褜江少虞再次醒来时天已亮,翠儿喊她起来洗漱可是她真的好困,抱着被子死活不起。
直到江峰源拿着戒尺进来,她跟有感应似的,当即跳下了床。慢悠悠的收拾完吃了早饭之后,她才坐着马车前往书院,途中还买了好些个包子。
因为她的赖床,到书院的时候也不算早了,挨着快敲钟的时辰,基本上没什么学生再往里进,江少虞不慌不忙的进了书院,别人手里都拿着书,她手里提着包子。
到学堂后,她一进门就看到宋宴礼坐在其中,正用手支着脑袋往外看。
江少虞立即绽放个笑容,脚步快了些朝他走去,途中不知道撞了什么,只听啪嗒一声,一根笔掉在地上,江少虞立即蹲下捡起放回桌上:“对不住啊,我没看见。”
“无碍。”那人回道。
江少虞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看去发现那位子上坐的是在跟盛怀安打过架的少年,盛怀安也经常惹事,但唯独在众多与他纠缠人的之中,这个少年意外扒掉盛怀安的衣服,让江少虞记忆犹新。她眸光一转,瞥见桌上的那张纸上写着满满当当一篇字,旁边落了个名字。
“柳云笙。”她不经意念出了声。
柳云笙,柳家,京城富家之一。
柳云笙抬头瞧了她一眼,神色平淡:“江公子可有事?”
“无事。”江少虞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发现宋宴礼许是刚才听到了动静,将目光从窗外移了回来,正在看她。
江少虞笑嘻嘻的走过去,把手里的包子献宝似的举到他面前:“小候爷,吃不吃热腾腾香喷喷的大包子?”
“不吃。”宋宴礼拒绝。
“真不吃?”江少虞拿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赞不绝口:“就是这口,太香了!”
宋宴礼看着她吃得这样香,冷呵道:“你在吃方面的热情若是用在学习上,又何须被你爹常罚。”
“嘿,这话说得,”江少虞反驳道:“那若是小候爷文才方面的能力用在交际上,也不至于没朋友。”
宋宴礼脸色一变:“你说我没朋友?”
江少虞嘴硬道:“不然你说说你朋友都有谁?”
宋宴礼一抿唇:“不在此处。”
不在此处?莫非是在朝歌国认识的?
江少虞咬了一口肉包,劝道:“小候爷,你多笑笑,多跟人交流交流,您长得这般俊俏,谁不爱跟您做朋友啊。”
宋宴礼不耐烦道:“闭嘴,老实吃你的东西。”
江少虞撇嘴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吃包子,良久后宋宴礼才又出声:“不是谁都有资格与我为友。”
只要他一搭话,江少虞就又来劲了,她凑过去,睁大眼睛认真问:“那我有资格吗?”
宋宴礼黑眸在她脸上徘徊好一会儿,冷言道:“与其问这种无用的问题,倒不如多抄两篇字。”
“那还是算了。”江少虞又咬一口肉包,埋怨道:“小候爷你人就是太无趣了,我家老李都比你会说话。”
“谁?”他问。
“老李,帮我家倒夜壶的,大字虽不识一个,但他爱讲笑话。”江少虞一本正经道。
宋宴礼一听她拿自己跟倒夜壶的大爷相提并论,当即脾气就压不住了,一把揪住她的脸道:“你这张嘴,除了吃就是胡言乱语。”
江少虞呜呜两声:“我错了我错了,小候爷您手下留情,您比大爷俊俏多了这个是实话!”
“先前说的猪圈里,那些猪各各肥头大耳,除了吃就是瞎哼哼,你虽言行与它们一样,但这张脸却差点意思,”宋宴礼揪住她两边脸颊一捏,冷笑道:“我帮你一把,保准你脸肿得跟它们一样。”
江少虞被他掐的嗷嗷叫唤。顿时引了不少学生的注意力。
宋宴礼见次忽觉丢脸,自己怎么就变得这般不矜持了,
他当即松了手,冷眼回看,那些学生吓得立马又转回了头。宋宴礼望着揉着脸颊的江少虞,不咸不淡道:“今日明算课有随堂测验。”
“啊?”江少虞当场一个大吃惊。
测验,又是测验,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测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