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经过二楼雅间处,玉屏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瑞王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玉屏不自觉驻足,侧耳倾听。
然而隔得太远,听不太清。
房内明显有两个人,而另一个人的声音比较陌生,但应该在三十来岁左右。
从小玉屏就对声音比较敏感,不然她也不能在夜晚靠声音分辨出假扮刺客的陆蕴尘来。
宛娘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赶紧去寻。
看见玉屏站在贵客房门前,吓得花容失色。
她赶紧过去将玉屏扯到一边,小声絮叨。
“姑奶奶,你可别给我闯祸,不然惹怒了贵人,你几个脑袋都不够。”
玉屏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刚才的声音,分明是二少爷陆蕴尘。
可是,他来这里干什么?
男人来花楼,意图明显。
不是寻欢作乐难道还是来谈天说地的吗?
可是,可是,玉屏觉得有点儿酸楚。
二少爷不是喜欢她家的小姐柳芙蕖吗?
不是已经改邪归正,浪子回头了吗?怎么也和那些个登徒子一样,贪图姑娘身子的娇软。
宛娘见玉屏正怔神,赶紧摇她的肩膀让她回神。
“娘子,你可别听见什么,就算听见什么也千万烂在肚子里。”
宛娘赶紧告诫玉屏。
她这花楼里,贵客繁多,鱼龙混杂,可也最是探听消息,掩人耳目的地方,有很多贵人都来此处打探消息。那消息价值千金,可泄露消息也能要万人命。
玉屏点点头,跟着宛娘来到了专门为女客准备的隔间。
玉屏一个人在厢房里坐着等待,宛娘便去取那房中秘术集。
可玉屏的思绪还是飘到了别处,她仍然在想刚才听到了二少爷的声音。
她有点儿又怨又气,每次都嫌弃自己这,嫌弃自己那,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不为美色所动呢,可转头就去了花楼里,去抱那花楼里的姑娘,原来不光是陆怀川,二少爷陆蕴尘也是个伪君子。
可玉屏发现自己好像没有资格去管主子的事,更何况二爷也不算她的正经主子。
是啊,自己只是这手底下办事的人,自己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办事,将计划一步步好好铺开,助二爷承袭了爵位,他们俩便再也不欠了。
而陆蕴尘的私事她就更管不着了。
又或者她其实应该过少地在这件事情上投入感情,待事成之后赶紧跑路,免得兔死狗烹。
毕竟二爷这个人,她并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对他的念想或许是虚幻的,上辈子在柴房里的善意,也不过是阴差阳错。
可是她越是让自己别去想这件事情,她就越觉得烦躁,脑袋也开始疼了起来,晕晕乎乎的。
不知不觉全身燥热起来,而且手脚也像无骨一般,没了力气。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玉屏心下疑惑。
可当她味道空气中飘散的越来越浓的暗香时,她便知道,她中药了。
这是一种很烈的春药,不到片刻,玉屏的脸颊就开始发烫,透着潮红。
而门外也响起了两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