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蕴尘转过头来,见着玉屏低着头,只用纤细的两只手指轻拉着自己的后背的衣料,胸中火气瞬间更旺。
明明陆怀川搂着她的肩她都没什么反应,可是对自己却如此小心翼翼。
而那日在春花楼,更是因为害怕触碰而梦呓,想到这里,陆怀川不禁烦躁不安起来。
别人都可以,可为什么偏偏是陆怀川,那个一次又一次将他东西抢夺的人。
越想越是恼怒的陆蕴尘摔门进了院子,而后又关上了房门,留玉屏一个人在院子外面一脸迷茫。
二少爷,这是怎么了?
可是玉屏还有话要与陆怀川说一,于是她便溜进了他的院门。
轻叩门扉。
“二少爷,奴有事禀报,最近府里不怎么太平,还请您能去春花楼躲一阵子。”
因为接下来,要死人了。
玉屏的声音透过门缝传递到里面,也不知里面的人听没听见,只有烛台不小心被碰落的声音。
良久,才听见里面低沉的回应。
“你走吧!”
玉屏不知道陆蕴尘能不能听得进去,但是至少她们还有宛娘,所以怎样来说,她的计划都不会出现差池。
现在是白天,她不能在陆蕴尘的院子久留,于是她环顾四周没人,便悄悄离去了。
待外面的人彻底没了动静,陆蕴尘苦笑,是不是玉屏觉得自己顽劣,觉得自己风流,才抵触自己的触碰。
关键是她居然让自己去花楼,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陆蕴尘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玉屏回到柳芙蕖住处的时候,陆怀川已经离开了。
在云嬷嬷的带领下,一帮小丫鬟们正端着水盆和毛巾进屋,打扫着战场。
柳芙蕖懒洋洋的窝在自己的榻上,享受着别人的伺候。
她微眯着眼,容光焕发,红光满面,与玉屏出去的时候判若两人,看来是被滋润得极好。
玉屏眯着眼,她想,可能也就月余,她的计划大概就要成功了。
于是她轻轻的走到柳芙蕖的耳边,轻声道。
“奴婢恭喜小姐,重新抓住了姑爷的心。”
柳芙蕖眯着双眼,听到是玉屏来了,眼睛也懒得抬,只微微点头。
因为刚才她有些太累啦!
然而这时候云嬷嬷却跳了出来,也凑到了柳芙蕖的跟前,想将玉屏挤走。
“小姐,您看还是靠老奴做的菜能获得姑爷的喜欢,以后就让老奴来您跟前伺候吧。”
玉屏一个人在跟前还好,两个人在这里,柳芙蕖就觉得吵。
“玉屏,要不然这段时间你去侯府的药材店看看,再去打理打理咱们的胭粉铺子,这段时间先让云嬷嬷伺候我吧。”
柳芙蕖的确不是觉得玉屏伺候得不上心,只是经历过上次的葵水事件,柳芙蕖心有余悸。
虽然玉屏忠心,但是她生得太过眉眼,特别是这段时间,玉屏的身段,发育得越来越好,模样娇媚,让她一个女人有时候都生出怜爱之心,更何况是男人呢?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要杜绝祸患。
玉屏也没有因为柳芙蕖卸磨杀驴的行为而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因为上辈子她早就看清楚了。
她只是轻轻应下,便准备回屋收拾账本,明天去铺子。
刚走到门口处,便停住了,慢悠悠的道。
“小姐,春姨娘那边的人传消息过来,说春姨娘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