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利略苦思冥想,想不出来,去问克斯尔,什么是善意。
克斯尔说:“哦哦我懂我懂,善意就是给钱,给大把大把的钱”
伽利略吸口气:“这样啊。”
当晚他就从雄父的保险柜里取了一大把钞票,站在阳台上,哗哗撒钱,奴仆们看呆了,克斯尔发出尖锐的喊叫声,“伽利略”
显然,克斯尔的方法是错误的。
他又去问了简锡,简锡说:“善意就是对别人多一些关心,就像你哥哥生病了,你就要让他好好休息,不能让他操劳。”
伽利略恍然大悟,他跟在谢南身后,谢南去哪儿他去哪儿,贴身照顾,谢南头皮发麻:“你是跟屁虫吗我要去卫生间了你也要跟着?”
伽利略沉思:“我就看看。”
“……”谢南暴躁,“我看你个头”
然后把他赶了出去。
伽利略就很不理解。
这下是真把他难倒了。
他坐在沙发上,失魂落魄,耳边突然传来清脆的一声响,玻璃杯碎了,管家正在呵斥阿莱,阿莱立刻道歉,蹲下身来用手捡碎片,再小心都会被划伤,阿莱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面不改色,继续捡拾,伽利略看着他,微微垂眸,忽然从沙发上跳下去,站他面前说:“不要捡了。”
阿莱道:“是我做错了事儿……”
“做错了知道错了不就对了,不是有扫地机器人吗?”
他抓着阿莱胳膊让对方站起来,阿莱眸色微妙,伽利略似懂非懂,隐隐约约好像找到了一点点表达善意的方式,小鹿说过:“没有人喜欢流血。”
如果不喜欢还偏偏要被迫去做,那就是恶意,他阻止了恶意,那就是善意。
伽利略道:“很疼吧?”他飞奔撞进卫生间,无视耳边谢南的破口大骂和局促的穿裤子的样子,从下方抽屉取出创可贴,又飞快跑回阿莱身边。
阿莱一怔,道:“不必如此的……”
伽利略将他的手抓了回去,太生疏,只知道创可贴是止血的,但不知道创可贴怎么用,撕来撕去,给手上粘了一层胶才把创可贴贴在了阿莱手指上,他笑笑:“吶,这样就不流血啦。”
阿莱心底微微触动,呼吸一紧,扯了扯笑:“谢谢您。”
伽利略仰头,笑容明媚,“阿莱,你说的谢谢真好听”
阿莱不禁一笑。
伽利略又道:“你再说一遍吧。”
阿莱笑道:“小少爷,谢谢您。”
伽利略点头,确认了,这确实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谢谢了,哪里好听呢?很干净,就像是……像是真的谢谢,而不是他往常听到的虚情假意。
王室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站在偌大的殿堂内,头顶是钻石般闪耀的巨大吊灯,与下方精心铺就的大理石地面交相辉映,绕得人眼花缭乱,宾客们身穿燕尾服行走在大厅内,侍者端着香槟穿梭在错落的宾客之间,众人低声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