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念的话,瞬间让手刚摸上包厢门把手的盛京秉脚步一顿,身体僵硬地缓缓转身,向着司晏城投去了个求救的眼神。
见司晏城面对自己的求救一副视而不见的反应,盛京秉的内心不禁有些欲哭无泪。
他会问那么多,这不是对能拿下他们城哥的这位嫂子,太好奇了吗?
不过这个回答,盛京秉还没蠢到直接说出来。
见向司晏城求救无门,只能自救的盛京秉脸上忙堆起诚挚无比的笑脸,向宋祁念解释道:“嫂子,刚才问您那么多……不是为了更多了解您被催眠的深度情况吗?”
“不过总算是幸不辱命,咱家还是成功的解除了您所受到的催眠……”
“咱家?”宋祁念一脸一言难尽的神情撇了撇嘴角,“你大内总管啊,还用咱家这种自称。不过你也别转移话题,现在邀功没用,反正我是不吃这一套。”
盛京秉:……
嗯,他看出来了。
嫂子讲理的时候,是真讲理。不想讲理的时候,你如果要跟她讲理,那就是纯粹嫌自己的气还不够顺的了。
“念念……”
“司晏城,没你的事,一边呆着去!”
司晏城被宋祁念无情的回怼给噎得哑口无言,只能对着盛京秉投去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让他自己自求多福。
毕竟,他现在也理亏得很。
就正如上一次宋祁念突然恢复先前的记忆时对他质问的那般,司晏城为了让宋祁念嫁给他,各种“威逼利诱”让她负责,甚至还以她与他的关系会影响到与英超技术的合作为要挟。
那时候的宋祁念,固然是很好忽悠的,但现在已经彻底恢复了过去记忆与本性的宋祁念……
司晏城觉得自己过去趁着宋祁念“失忆”时的说的某些话,现在回想起来都是给他自己挖的坑。
自求多福的人,何止是盛京秉?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宋祁念上次斥责司晏城,当年明明答应了她的求婚,结果在重新见到她后,却形同陌路。
固然那时候的司晏城,也觉得那时候的宋祁念很奇怪,但他却误以为宋祁念是想与过去彻底撇清关系,也或许是孩子长大了,有了真正喜欢的心上人。
毕竟,他不是在五年前,宋祁念刚回到宋家时见到的宋祁念,而是在两年前回国的时候。
时隔这么多年,年少时的心动是极有可能战胜不了日久生情的。
再加上那时候的他,还有司家的种种问题在等着他。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司晏城所看到的,只是对司睿情根深种的宋祁念,在心痛之余,他也只能选择尊重宋祁念的选择。
但不管当初是怎样的误会,让他们错了这么多年,但有一点司晏城却是肯定的。
他记忆中的厌厌,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替她做什么决定,或是做什么事。
而他当初……
巧了,正好踩雷。
“盛京秉,你过来。”宋祁念朝着一边的空沙发指了指,“坐那儿。”
盛京秉闻言,可怜巴巴地瞅了司晏城一眼后,老老实实地走过去坐下。
其端正老实的坐姿,那叫一个地道。
“司晏城。”
被宋祁念突然点到名的司晏城,本能的坐直了身体,“夫人,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