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好生照顾殿下。”我道。
蒋密堂伸了个懒腰,甚是自在的说:“这还用你说?”
这一回,我并不生气,我是真的希望蒋密堂能好好的护住萧芷柔。
商队消失在夕阳里,金陵的城门也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个思念的点。
“主子为何不以养身体的借口拒绝殿下?西域山高路远,不知要走到几时。”青笋有些抱怨。
准确来说,她从出金陵的门时就开始替我不平。
见我不回答,青笋又道:“主子真的一点怨言都没有?就不怕那蒋密堂背着主子勾引殿下?”
勾引?
这个词用的真好。
“青笋,”青栀打断道,“主子与殿下之间的感情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哪会轻易被破坏?你不要说这些晦气话了。”
青笋抿了抿唇,却是有些不高兴,驾马奔向远方。
半个月后,我们抵达了敏煌。
骑马走在敏煌城的街头,只见这个地方无论是哪里都大大小小座无虚席的摆着贩卖各种东西的摊子。
只一条薄毯,往地上一铺,商品便是琳琅满目的陈列其上。
“哇,青栀你瞧那些布料花纹好艳丽多样啊!”青笋指着一个罗列着许多花纹布料的摊子道。
青栀点点头,道:“是啊,没想到在敏煌城售卖东西这么随意,都没有固定门面的。”
我勒马停蹄,示意青栀下去问问价。
不过一会儿,青栀满脸欣喜地跑回来,道:“主子,没想到他们这,无论是金银器还是布料丝绸,价格都比金陵足足便宜五倍。”
这个消息令人唏嘘,五倍是什么样的概念,就拿最常见的馒头来说,金陵城下寸土寸金,便是两文钱一个,五倍的话就是在这里用两文钱能买到五个。
我忍不住下了马,走到一贩卖金银器的摊子上,随意拿起一个金制酒壶,问价:“大叔,这个怎么卖?”
大叔是西域人,人中处留着两道长长哦哦八字胡,脑袋上还绑着一个厚厚的头巾。
“一千文!”大叔伸出一根手指,用拗口的中原话与我们交流。
竟然这么便宜?
我心中微动,脸上却不漏声色,道:“实诚些,我多买。”
“大单子?”大叔喜出望外,“买十盏九百五十文。”
“七百文,我把你这的金银器都收了。”我不动声色的砍价。
大叔更是喜出望外,笑眯眯的道:“贵人啊!成交!”
我按住他正打包的手,道:“我的意思是每样东西都按照七折的优惠给我。”
七百文一样与七折每样差距可就大了,商人面色有些为难,最后实在为难地摆了摆手,道:“不行!”
我认真地看了看他摊子上的货物,的确算得上是这一条街里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