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是和孟家父子一起用的,杨姝颖到底被专门训练过,用餐礼仪和海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孟老爷子看着暗自点头:还是素净这姑娘有大家风范,我们家断不要那中看不中用的花花架子。
“姑娘好教养!”喝茶时老爷子不禁赞叹了一句。
闻言海恬笑得羞涩,满心欢喜。
杨姝颖却搁下茶盏莞尔笑道,“圣人门前称教养,贻笑大方了!”您也别夸我,我就是个陪衬的。
喝过茶,老人家要休息了;离开前特意吩咐儿子带俩姑娘到花园里逛逛,说里头有不少珍品,是外面轻易不能看到的。
方才杨姝颖从客厅往花园方向看,的确看到许多珍品;而且它们似乎和之前韩川哥哥带自己去吃饭那个园子里的花,品种很相近,难道那个园子是孟西洲的?
“县主!”孟西洲喊了杨姝颖一声,“一起到院子里走走吧!”目光定格在杨姝颖脸上。
“抱歉!我有点累!”杨姝颖淡淡道,“你们去逛,我想在这里坐着休息一会儿。”我再当个电灯泡,回头海恬又来同我闹,我烦都烦不过来!
闻言,孟西洲也不勉强,对海恬做了个‘请’的动作,引领海恬朝后花园去了;海恬心中小鹿乱撞,激动得差点要跺脚,还好忍住了!
这二人一走,花厅便清净了,杨姝颖环顾了这屋子一圈,装修风格倒很是文艺、清新,也难怪这么多女孩子喜欢孟西洲,他的确很有些不媚俗的风骨!
闲来无事,杨姝颖手里拿了一本地理杂志翻看,正好想想,等韩川哥哥闲下来,要他陪自己去哪儿玩呢……
孟西洲回来时,杨姝颖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正午的阳光透过阔大的落地窗,洒在杨姝颖的脸上,她脸上的茸毛清晰可见……
隔世的记忆扑面而来,孟西洲愣在那里,久久不能言语……
突然,杨姝颖抱在怀中的杂志滑落在地,孟西洲蹲下去捡;杨姝颖同时被惊醒,猝不及防闯进杨姝颖眼中的孟西洲,笑容温暖、真挚,端的是公子世无双!
杨姝颖被吓着了,连忙坐直身子,看孟西洲站起身,她也连忙站起来,微微欠身道,“失礼了!”不得不承认,此刻她的心也在砰砰乱跳;本来同陌生男子接触,杨姝颖就会觉得尴尬不已,更何况是这样如玉般的年轻公子;他还对你笑,要命!
“要不要去客房休息一下?”孟西洲将杂志搁在茶几上,语气温和道。
“不必麻烦!”杨姝颖略顿了顿说,“叨扰许久,我们也该告辞了!”我得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呀!
“二小姐还在花园赏花!”孟西洲语气凉凉的,做姐姐的,是不是该多为妹妹考虑一点?
行吧,今天来都来了,我也不急于这一会儿!杨姝颖嘴角略弯了弯说,“那麻烦孟公子过去给小恬讲解一二!”她就是来看你的,再名贵的花也没你贵!
给她讲?我凭什么?孟西洲沉默的在杨姝颖对面的沙发坐下。
怎么办?杨姝颖只好也坐回沙发,刚刚的睡意全被吓跑了,此刻脑子清醒得很;于是干脆开门见山道,“孟先生,我可以请教您几个问题吗?”我们还是正常讲话吧,文言文以前学过,现在忘得差不多了!
“嗯!”孟西洲点头,看着杨姝颖。
“孟先生有女朋友吗?”杨姝颖正色道,“可有婚约?或是,可有心仪之人?”一下问了个遍。
孟西洲一声轻笑,从头开始回答,“没有女朋友,没有婚约,有心仪之人!”要问那人是谁吗?
啊!杨姝颖微微颔首道,“多谢先生坦诚相待,不知小恬可是您心仪之人?”顿了顿干脆一次性问完,“小恬她能成为您的女朋友吗?”妻子就慢慢来,没得这么快登堂入室的!
“不是!”孟西洲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又说,“不能!”拒绝人都不能委婉点吗?比如谦虚的说是自己高攀不上。
那既然人家这样讲,高攀不上的自然是女方了,杨姝颖只淡淡一笑道,“为什么?因为孟府门第太高吗?”相对于你们这样的千年望族,我父亲最多算个暴发户,你们看不上也正常。
“韩府门第不是更高?”孟西洲居然会扯到韩家,不过他讲的也是实话,孟家这个姓氏贵,可孟老先生以下就两个儿子,长子继承家业,渐显颓势;要不是幼子孟西洲羽翼渐丰,力挽狂澜,只怕如今孟家在名门望族里头已无立锥之地。
闻言,杨姝颖的目光冰封了一秒,继而笑笑道,“的确是我高攀了!”实话,心悦诚服的;可能自己运气比较好!你别说,人生在世,运道是万分重要的!
孟西洲还待说些什么,外头来报说,“韩川先生求见!”目光投向杨姝颖:这么快就喊人来救你?转头对家里人说,“请韩川先生到会客厅!”
那人领命去了,孟西洲起身看着杨姝颖道,“县主要不要一块儿过去?”和我一起去见你的丈夫!
这像什么话?杨姝颖坐着不动,笑道,“不敢,我去花园看看小恬,孟先生请自便!”你当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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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西洲一声轻笑,也不勉强!
同韩川握手寒暄后,孟西洲居然很不客气的问,“不知小韩总来舍下所为何事?”咱们好像也不熟呀!更有甚者,我们两家很可能会站在对立面!
“来接我太太!”韩川也不同他藏着、掖着!
“噢!”孟西洲脸上一副好好笑的表情,顿了顿转头对家里人道,“去花园请县主过来!”又转头看韩川,“她喊你过来的?”她就这么依赖你,信任你?
“是!”韩川大方承认,继而问了和杨姝颖同样的问题,“孟总喜欢杨家二小姐吗?”会这样称呼海恬,摆明了韩川也不想同海恬扯上太多关系。
“小韩总喜欢定襄县主吗?”孟西洲答非所问。
“当然!”韩川正色道,“夫人是我今生唯一挚爱!”你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都趁早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