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老头都是一愣。
“我吃这个!”盘子里的八宝鸭被宁馨拎着脑袋提起来,左手稳住,右手一较力——鸭脖和鸭头一起被她拧了下来……
切,鸭腿鸭翅膀有什么好吃的,她还是更爱吃鸭脖!
小嘴吃的油渍麻花的,宁馨终于问起了正事:“那女的怎么样了?”
把生母程秀娥叫成那个女的,已经算是宁馨对于原身血脉的尊重了。
实际上要不是原身的关系,她都恨不得管程秀娥叫那个贱|人。
毕竟不管是对她做的事情还是对她爹做的事情,程秀娥这个人都是该死的。
于四叔抬头看看她,发现小丫头啃鸭脖的动作都没停,略略放心了些。
说道:“她日子过的不怎么好,郑家摊上了事儿,她男人叫给捉到了牢里。”
“嗯?”这个走向倒是宁馨没想到的。
她之前只是委托叔爷和李爷爷去帮她查查程秀娥和郑家的底细。
毕竟程秀娥这个人蛇蝎心肠,谁知道她会不会再次来招惹他们父女两个。
至于如何收拾报复程秀娥,宁馨还没想好呢。
这怎么人就进去了呢?
难不成是叔爷的能耐?
她放下鸭脖热切的盯着于四叔,眼中亮着无比闪耀的光。
第一次见她就觉得这老头不是一般人来着,没想到还真厉害成这个样子。
于四叔被她盯得有些不耐烦,调转筷子头朝她的小脑袋打了一下。
声音爽脆。
“哎呦,您打我|干嘛!”宁馨揉着脑袋嘟囔。
于四叔哼一声道:“她男人是得罪了贵人,才进去的,老夫可没那么大的能耐。”
“哪个贵人?”
“一个阉狗罢了,狗仗人势的东西。”于四叔根本不掩饰轻蔑之情。
太监?
郑家怎么会得罪上太监?
见宁馨坐在那儿蹙着小眉头沉思,满眼的不可置信。
李贵在一旁补充道:“她男人在赌场带人设局抽水,刚好就骗到了那位老太监的干孙子身上。”
郑屠户在赌场的油水越赚越多,甚至连主业都懒得干了。
每天几乎都泡在赌场里面,四处搜寻有钱但比较蠢的“大肥猪”。
之前都没什么事,他赚的钱多,程秀娥日子过得也舒坦,俩人几乎就扎在了赌场里面。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俩人终于是踢到了铁板上。
骗到了老太监孙秀英的干孙子身上。
这位老太监是前朝旧人,深受先皇的信任,本来这样的人是该陪葬的,但先皇念他陪伴多年,未曾享受过人生,竟在弥留之际将他放出了宫。
至此,孙秀英也成了本朝唯一一个能够返老还乡的内监。
此人在宫内便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回到老家淮南以后虽说低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