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洗剑宗一定使用了什么特殊手段。
听到三卷一这个名字,站在一旁的青裙姑娘目光深处微微发生变化,没有人比异教更了解三卷一,只是由于一千多年前那场战争,导致三卷一流失到洗剑宗,异教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夺回去。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李子冀没有再说话。
赵亭见此冷笑一声道:“拖延时间也没有用处,你还有三个呼吸的时间询问第二个问题。”
李子冀闻言摇了摇头:“我不需要拖延时间,因为我想问的都已经问完了。”
什么?
无论是赵亭还是赵长生全都愣了一下,只问了一个问题就问完了?
他们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烦躁感,赵亭更是直接开口:“你难道不想问问我们为什么要杀你?”
李子冀淡淡道:“在得知了你们的确与洗剑宗有关系之后,那么答案就并不难猜。”
看着他好像是将一切都了然于胸的模样,赵长生皱着眉:“那么你说说你的猜测是什么。”
李子冀想了想,似乎是在思考该从哪个地方说起,过了一会儿后方才开口:“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你们要杀我的计划应该是从我在长安城外被刺杀那件事开始。”
“当时陈草来长安寻我,有人用两封信引我们二人出城,然后一个所谓轻泽堂的大修行者等在城外要杀我们两个,如此愚蠢的地点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这当然会失败,但事后,洗剑宗用这件事当做借口插手进了你们赵家与小玉宫的争斗。”
“轻泽堂与洗剑宗有血海深仇,突然出现一位轻泽堂的大修行者刺杀洗剑宗掌教的女儿,而当年轻泽堂灭门之后残存的少部分人则是加入了小玉宫,既如此,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借口能让洗剑宗完美的插手进来?”
“于是,在洗剑宗的帮助下,小玉宫开始渐渐收手,你们赵家丢掉的产业和资源也重新掌握,到这里就有个问题随之而来。”
“那就是洗剑宗为什么宁可牺牲一位五境大修行者也要帮你们墙头草一样摇摆不定的赵家站稳脚跟?”
李子冀看着他们两个,淡淡道:“这个问题曾经困扰了我许久,因为无论怎么想都不值得,何况后来皇后还赏赐给你们赵家一枚夺圣丹,这样的待遇是不是太恩重了些,我那时候更加不解,但同样想不到答案。”
“宁海潮身死,洗剑宗用这个当做借口,逼迫我去参加剑试,但剑试的难度实在不大,所有人都以为是洗剑宗不敢杀我,但我知道一定有后手等着我,现在看到了你们,我知道这就是洗剑宗邀我参加剑试的真正原因,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想在剑试里杀我,而是打算在无尽平原杀我。”
李子冀的目光里带着说不出的嘲弄,像是在讥讽堂堂的金陵赵家现在已经成了别人手里的一把剑。
“直到今天你们出现在我面前,那么之前这所有的不合理,所有的想不通也就都想得通了,长安城前死去的那位大修行者是一个局,但这个局要对付的人却不是我,而是你们,金陵赵家。”
在李子冀说完这句话后,无论是赵亭还是赵长生的脸色都变得难看无比,可李子冀的话依然没有停下,他还在继续说着自己的猜测。
“赵家的立场摇摆不定,想靠着皇后,又想转投圣皇,失败后面对小玉宫的封锁完全不敌,参天阁楼摇摇欲坠,于是你们重新去求皇后,想请皇后出手支持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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