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最近频繁传送导致的问题。”
鹿小安手里的叉子掉在了盘子里,当啷一声引得周围人侧目。
“怎么了?”霍曲炳看出来她不对,鹿小安摇摇头说,“没事,我去下卫生间。”
离开喧闹的人群,鹿小安将盆盆攥在手里,问它是怎么回事。
“京城的水缸缺了一个口,居月关的炭盆边缘也裂了一条缝。”
“京城那陆书生连夜发烧,请了医生去,在吃药了。”
“但叶凌霄,吐血了。”
鹿小安差点没握稳盆盆,踉跄后退一下,靠在了墙上。
“你是说,这样的传送,是有代价的?”鹿小安没有说话,心里想的盆盆也能知道。
盆盆同样传音:“不知道,我不知道会有什么代价,只知道我很烫,你去的时间过长,而且去的次数间隔太短,有一段时间,我会烫到像是断片了。”
“可能就和我与你的性命是相关联的一样,那个炭盆和水缸和他们的生命也有一定的关联。”
“这两样东西出现缺损,直接作用在了他们的身上。”
鹿小安慌了,大敌当前,叶凌霄绝不可以出任何事。
“他找军医了么?有没有看……是怎么……”鹿小安半蹲下来,沉沉叹了口气。
“要是知道会这样,我就不会去了。”鹿小安低语。
她很久不曾这样为任何人惊慌过了。
“鞑子又来了。”盆盆又说。
鹿小安心一下子就抓起来了,本来想写本本问问他的情况,但现在不行,不能再让他分心。
而且在没搞清楚传送到底会不会损伤叶凌霄的情况下,她要慎重更慎重。
……
示警号角响起,叶凌霄又咳了一口血,外面有士兵集结的声音,谢成匆忙跑来了。
叶凌霄将擦了血的所有布都盖了起来,强压着心口的腥甜,披了大氅,拎枪出门。
“这帮孙子,没完没了的来,来又不真攻城,成天来挠痒痒么!”
叶凌霄翻身上马,轻一夹马肚子,回头对谢成说:“有我和李仲呢,你且在城中歇着。”
谢成气哼哼的也爬上一匹马,一边被冷气冻得一哆嗦一边捏紧缰绳道:“咋可能,军师得有军师的样子!”
叶凌霄奔到城墙上,李仲正和下面的人对骂呢。
“什么情况?”叶凌霄问。
“对面那帮孙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在下面一直哇哇叫。”
叶凌霄垂眸看着城墙下方的人,他骑在马上仰着头,表情相当傲慢。
“他说得是,国师说了,天冷不想打仗了,要谈谈。”后面赶到的谢成说。
瞧瞧,还得他来。
那人用蹩脚的大忠话喊话,喊了一会儿索性又用鞑子语乱叫。
“去他奶奶的,是我们要和他们打仗么!明明是他们每天弄一堆乌泱泱的人过来丢石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就喜欢这么练兵呢!”
叶凌霄止住李仲的话,找来纸笔,写了一张字条,扎在箭头上,拉弓射箭,直接射向城下那人。
那人马被惊了,嘶鸣一声,他拔起插在地上的箭头,恶狠狠地瞪了叶凌霄一眼,将一封信举起来扬了扬,跟着丢在地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