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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燕曲之美（第2页）

秦世嫣接过楚慕欣的筝，未带义甲试了一下音色，就觉得此琴音色不对，应当校准音。

若是弹一般的曲子倒还好，但是燕曲富于变化，多音跳转很容易出现杂音。

楚慕欣原本是不信秦世嫣会弹古筝的，但是现在一看发现她应当是个行家，其琴艺不在自己之下。

她一开始未将义甲主动献上，就是怕秦世嫣不懂，随便动这筝，把筝弄坏了。

但如今，楚慕欣赶忙将义甲双手奉上。

“秦姑娘您技艺高超，不必如此自谦。这副义甲简陋，望您不要嫌弃。”

秦世嫣手指要比楚慕欣纤细许多，用这义甲很不方便。

但她在拨弄了一会儿后，便熟悉这架筝，可以弹出简单的曲调。

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似是深山泉水滴落清洌空灵，而后水聚成一股强流穿过层峦叠嶂，势如破竹。

最终汇入波涛汹涌的江海，缓缓归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是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秦世嫣已然按住琴弦，但屋中之人还沉浸在乐曲之中。

“秦姑娘，您的琴艺当今应当是无人能敌的，当真是妙绝。”

楚慕寒这一次是发自内心地赞叹秦世界嫣的琴艺，这不是能通过后天的努力练习而能达到的效果。

楚慕欣没有开口，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秦世嫣的琴艺是很好，但是对她而言，这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犹豫再三，楚慕欣讪讪道：“秦姑娘，这对我好像有点难，不是短时间能学会的。”

“我也不求你能学会，你只要学会一些皮毛就可以，弹奏出燕曲的一点韵味。这宫中只有玉贵妃是燕国人，但是她不擅长楚乐，因而燕曲对陛下而言是新奇的。”

秦世嫣其实也不明白皇帝为何喜欢燕曲，皇宫之中的燕国妃子也就只有玉贵妃一人，但是玉贵妃并不精通乐理。

而且皇帝虽然喜欢燕曲，但宫中司乐坊却无擅长楚乐的乐师。

秦世嫣的楚乐是秦弘泽找的师傅教的，她当时其实是厌恶此事的，觉得秦弘泽在把她当作姬妾在养，大多数时候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但是令她意外的是，她在乐理上很具天赋，虽然不怎么用心，但也很快学到了神韵。

后来，皇帝到东宫探望秦弘泽，正巧听到她在弹琴，为她驻足许久，还将她喊过去，赞颂了她许久。

秦世嫣因为皇帝的几句话，开始将楚乐放在了心上，每日勤加练习，最终身形俱备。

但是从那以后，皇帝就再也未对有过好脸色。

“秦姑娘，你从何得知陛下爱好燕曲的，万一触怒龙颜。”

楚慕欣心底里有些不安，若是皇帝不喜，她就永无翻身之地了，这代价实在是太大。

“你们若是不信我，可以不做。”

秦世嫣懒得浪费口舌，同她们解释这些，因为她也不知其中的原因。

“秦姑娘，慕寒信您，姐姐自然也会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