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你还敢狡辩!”
朵楼风厉声呵斥道:“既然薇薇这么生气,就一定是你做错了,还不马上向薇薇道歉。”
朵楼风生得魁梧,人到中年又一身的肥肉,硕大的啤酒大夸张地往外颠着,一嗓子吆喝的,端宴溪不觉膝盖软了几分。
也不管错不错的,连忙低头向朵薇道歉:“对不起,薇薇,都是我的错,惹你生气就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吧!”
朵薇娇小的身子倚在爸爸朵楼风的怀里,听到端宴溪的道歉,不屑地冷哼一声。
脸上的怒意不减反增:“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一句道歉就想了事,哪有这么简单,你得受罚。”
“薇薇说得不错,既然做错了事,就得受罚,否则不长记性。”朵楼风补充道。
听到“受罚”二字,端宴溪黑眸里闪过屈辱。
他扫了眼墙角的搓衣板,低下头,恭顺地答:“好,我这就去受罚。”
“等等!”
朵薇叫住他:“这次不用跪搓衣板了。”
端宴溪的脸上闪过欣喜,感动地喊:“老婆你真好。”
“好吗?”朵薇挂着泪珠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狠,“待会儿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柳妈!”
“来了小姐!”
柳妈端着一个纸箱过来了。
里面装着整整齐齐的榴莲皮,锋利坚挺的刺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皮的表层。
只看一眼就觉得生理不适。
朵薇扭头,目光森森地望向端宴溪。
看得端宴溪脊背有些发凉。
他陪着笑脸问:“薇薇,这是?”
朵薇已经扭头吩咐起柳妈了:“到房间里摆好,看着姑爷跪上去,必须跪满一小时,少一秒都不行!记住不许穿裤子,裸腿跪。”
端宴溪的脸一下子白了。
不可置信的看向朵薇:“薇薇,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老公!”
朵薇眼神冷酷:“你要真有当我老公的自觉,也不会在外面勾三搭四。既然你都不忠于我了,我也没必要对你留情。”
见说不通气头上的朵薇,端宴溪连忙向岳父朵楼风求救:“爸爸,这可是榴莲皮,跪不得啊,您快帮我劝劝薇薇吧!”
谁知朵楼风不耐的挥挥手,像赶一只扰人的苍蝇:“你做错了事,薇薇罚你就受着,还讲什么条件,马上去去!”
面对父女俩的绝情,端宴溪的心一下冷到了骨子里。
再怎么说他也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富家子弟,之前跪搓衣板就算了,可以当作夫妻间的情趣,现在跪榴莲算怎么回事。
端宴溪心里恼火,板起脸反驳道:“罚我可以,但跪榴莲皮不行!”
朵薇没说话,只是升了雾气的眸子软软地望向朵楼风:“爸爸,他不肯跪。”
闻言,朵楼风的脸色瞬间寒若腊月的冰霜,望向端宴溪的眸子也夹了风暴。
他一辈子就两个女儿,大女儿在十八岁那年因为失恋跳楼自杀了,老婆因为受不了丧女的打击,没过一年就去世了,眼下就剩薇薇这么个独苗苗,他如珠如宝的疼着,真的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平日对朵薇更是有求必应,宠得无法无天。
他娇养着养大的公主怎么能允许别的男人在他的眼皮子忤逆背叛,起码代价是必须要有的。
“来人!”
朵楼风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