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药后,锦宁跑出去净手。
谢容慢条斯理地系上衣带,眸子含着些浅浅倨傲的笑意。
谢韫气虚体弱,身子骨薄弱,如何比得上他身姿强劲?
谢容心知自己的优势,方才亦是有些刻意向她展示,此举是有些……放荡,简直像那用皮肉勾人的小倌,他也确实迟来地感到些许失了体面。
不过,能令她感到满意就好。
锦宁洗净了手回来,看着土炕,轻咳了下道:
“我看这个床挺大的,要不我们一起睡?”
谢容虽也是这么想的。
但听她如此说,眉梢轻扬,锦宁顿了下,察觉自己话里有些引人遐想,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都穿着衣服睡,矮桌就放在中间隔着,谁也碰不到谁。”
这土炕比普通床塌要大的多,所以锦宁才提出一起睡,否则一个睡地上不公平不说,主要泥地弄脏了人家的被褥实在不好。
谢容‘嗯’了声表明答应。
这一天经历的实在太多,锦宁累极,躺下没多会就睡沉了过去。
谢容却是还未睡着。
以往梦中的情景仿佛落到了实处。
他与她同眠、欢爱。
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咫尺的距离,深夜中,这让他如何不躁动起火。
……
第二日清晨,锦宁醒来发现屋里只有她一人。
出了小屋,赵大娘正端着米粥放在桌上,还有两碟咸菜。“小夫人醒啦,快来吃点东西,我这也没有好吃的,你可别嫌弃。”
锦宁笑道:“有的吃就很好了,谢谢赵大娘。”
她没看到谢容,便问:“大娘看到我夫君了么?”
“那郎君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干嘛去的……”
正巧赵大伯从院里走来,说道:“我看见了,他一大早跑到江里泡澡去了,入秋的天了,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啊也不觉得冷!”
锦宁不理解但尊重。
他可真爱干净。可别把后背的伤再给打湿了?
没多会,谢容回来了,他换回了自己的玄黑窄袖衣袍。
锦宁特意看了看他的后背。
“怎么了?”谢容问。她如实说,“大伯说你去江里……洗澡了,背上伤口没碰到水吧?”
谢容漆黑的眸微闪,抿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