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居然是问的白千山,我还以为这么久,她已经和覃沐有什么了呢。
看来,她还是惦记着白千山。
我点了点头,坐了起来,“覃沐怎么说的?”
“前几天他告诉我,白千山回来了啊,我找了一下,没有找到他的消息,就来问你啊。”俞朝云说得理所当然,同时也不忘把她手里吃的东西,放了一些在我的桌子上。
这么显而易见的讨好,我笑了笑,靠近了俞朝云,“这么久,你还不死心?还有啊,覃沐怎么会知道你喜欢白千山,还认识白千山?还有,他为什么一定要娶我?”
这些事情,可都是疑点。
当然这是在我看来。
俞朝云就像是看一个傻子一样,白了我一眼,“是他靠近我,就是为了知道你的那些事情,我有时候就忍不住和他说白千山而已。”话落,她似乎不说出来不舒服一样语气不悦道,“你踩了狗屎呗,有覃沐这么死心踏地的对你。”
……
“白千山的确在青市,但是他没有联系我,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我转移了话题,从桌子上拿了吃的放嘴里。
俞朝云有些失望,随即又一脸的激昂,“只要在青市就行,你要是看到他,就给我说一声。”她说完,人就走了出去。
开门的瞬间,她惊呼了一声,我抬头看过去,就见覃沐站在门外,他略有些尴尬的抬头看着我,笑了笑,越过俞朝云走了进来。
“吃点水果。”他把水果盘放在了我的桌子上,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坐在刚刚俞朝云坐的地方,一双忧郁的眼睛,盯着我。
我眼神闪躲,别开了头,拿起葡萄放在嘴里呜咽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看着我吃下葡萄,他莫名的笑了笑,“蔓蔓,其实你没有必要躲着我。”话落,他顿了一下,自己拿过橘子剥皮,“我不知道你和马天经历过什么,但是呢,我希望你能给我和他公平竞争的权利,还有啊,你手上这个,最好摘了。”
他的目光,看向了我的手腕。
我也下意识的看向手腕上,上面除了缠绕着一条从去大樊村之后的线虫,还有蛇蛊,“摘了干什么?”这些,可是我保命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拿下来。
兴许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覃沐忽然伸手按住了我的脖子,顿时一阵酸痛感袭来,与此同时,手腕上的蛇蛊开始不安,线虫也有种要钻进身体里的感觉。
也就是这个时候,覃沐立马松开了手,“你身体里有蛊,长时间戴着,会对你体内的蛊有压制性,马天就是因为这个才给你蛊的,另一方面,也能追踪到你的为止。”
我不知道他说的真的假的,把蛊虫拿了下来,放在我床头柜里的一个盒子里。
“你怎么知道?”知道这个蛊的作用,疑惑的同时,心里有一些凉意,用来追踪的吗?马天不放心我?还只是担心我?
“我也会养蛊啊。”覃沐笑着解释道,随即站起了身,“蔓蔓,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话落,他也不等我回答,他已经自己开门走了出去。
桌子上还放着他剥好的橘子,我拿了过来,几口解决之后,脖子后门开始隐隐作痛,伸手去摸的时候,就感觉到一个凸起。
居然起痘痘了!
想着,我拿了药膏涂上之后,就趴床上睡觉了。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阿力来接我,才一起去了医院开始上班,一请假,就请了差不多一个星期,邢尧看到我们的时候,冷着一张脸。
“我还以为你们不想上班了,差点打算和护士长说再派俩个人下来呢,给你们说,这俩天不知道怎么了,死的人多……”邢尧一面说着,翻着文件,带着我们往消毒室里走。
等消毒之后,开始分任务,我和无力已经还是熟悉流程,就两个人分开去楼上把人推下来。
我去的是住院部,是一个突发心脏病的男人,才三十岁,就死在了病床上,他的妻子,还有五岁的女儿,在一旁哭得嗓子都哑了,看到我要带走她爸爸,跑过来,拉着我的大腿就狠狠咬了下去。
这一幕谁都没有反应过来,我也没有想到她的力气这么大,不敢大力拽她,她妈妈也不敢使劲。
疼得我感觉肉都要被撕下来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直到一个护士过来,哄了半天,才把小女孩从我的腿上拉开。
“对不起对不起啊,护士,你给这医生包扎一下,医药费算我的上面吧。”女孩的妈妈一脸愧疚。
“没事的。”我摇了摇头,看着女孩的妈妈给她擦着嘴角上的血迹,捂着腿到了护士站,简单的擦了药之后,我趁着小女孩去厕所的时候,才推着尸体去了停尸房。
刻意看了一下他的脖子,没有痕迹,我也就松了一口气。
把人放好之后,阿力已经推着第二个下来了,看着我担忧的问道,“你咋脸色这么差?还有你的腿……”
我穿的牛仔裤,一眼就能看到腿上的血迹。
停尸房可不像那些恐怖片里的那样,下面因为是地下室,灯光挺强的。
把小姑娘的事情说了之后,阿力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气愤的说了几句女孩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