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课桌上,脑袋埋在臂弯里。
南省气候湿润,冬天又湿又冷,室内暖空调温度打得高,外面寒风呼啸,窗户一角凝着霜花。
趴了?好一会?儿,喻见慢吞吞直起身,从抽屉里抽出支纸玫瑰,拆开,开始写题目。
白炽灯下?,喻见校服冲锋衣袖口有一块硬币大小的地方颜色略深。
映着水泽。
—
小半个月后,第一次月考结束。
省实验放了?月假,坐进喻白薇车里,喻见接过?喻白薇递过?来的豆乳盒子?,突然开口:“妈妈,我想考南省的理科状元。”
“我可以吗?”
其实这个想法乍一跳出来的时候,喻见都觉得自?己疯。
她?现在的成绩,离南省理科状元实在有点远。
但后来,她?想了?很多次,无数次问?自?己,真的想吗?
她?也无数次回答自?己,想的。
很想很想。
迫不及待地想。
喻白薇接受良好,转头静静看了?会?喻见,说:“你可以。”
“妈妈,我需要老师。”喻见抿唇,眉眼弯下?,“我很需要,有些?知识点光靠我一个人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我知道我现在不止欠缺基础,更需要提高。”
“好。”喻白薇说,“可能会?很辛苦。”
“没关系,妈妈。”喻见觉得再苦也不会?有和周梒江异地苦,“我想看看山顶。”
喻见以前听过?一首歌,叫《半山腰》,那会?并无太多感悟,只模糊记得一两句歌词:
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天分。
我要走的路其实不必多问?。
在周梒江问?她?看见了?吗时,喻见就想到了?这首歌,周梒江从来都不是?登山的人,他一直都在山巅。
他在哪,哪就是?山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