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由的。
人生在世,不过白?驹过隙,忽而而已,连父母都?没有一定要对她好、时?刻关心她照顾她的理由。
喻见捏着酸奶瓶身,下巴埋在臂弯里,闷声说:“不疼的。”
所以啊,你别对我太?好。
我怕突然?有一天,这份好消散得无影无踪,以后再也寻觅不到。
那样,会很难过。
芝麻团丧得快瘫成一团。
周梒江压棉签的力道重了一点点。
喻见疼得差点跳起来?,指尖颤了颤,忍住了忍着,最后到底没忍住,皱着鼻子说:“原本不疼的,被你压的好疼。”
“谋杀同桌啊。”
顿顿,又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都?看见了?”
“嗯。”周梒江从善如流地?回,“看见你跳起来?灌篮。”
喻见:“……”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矮。
“为什?么不说实话??”周梒江又问。
“因为……”喻见声音含糊,“她晚读的时?候过来?找我,说不想让爷爷担心,她爷爷生病了,好像还挺严重的,需要钱。”
“她父母出?去躲债早跑了,家里就她一个,她在酒吧兼职赚钱。”
捏着芝麻团指尖,周梒江把力度放到最轻,擦干净月牙印附近的血痕,消过毒,贴上创口贴。
玉桂狗图案正好在正中央。
喻见抿了抿唇瓣,鼓着腮帮子对玉桂狗慢悠悠吹了一口气,觉得玉桂狗哪哪都?可爱。
可爱炸了。
一瓶酸奶很快见底,伤口正好处理完。
周梒江丢掉棉签回来?,芝麻团贴着创口贴的食指微微翘起,搭在空了的酸奶瓶口。
她侧头,呆愣愣地?望着窗外昏黄的灯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