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碍于姜娇儿的身份,她却不能发泄,想要挤出一个笑容来粉饰太平,可脸颊抽搐了几下,怎么都挤不出笑来。
“不,不是赝品。”
左沁棠站出来,她身旁就是那位认出来沈淮青画作的贵女。
她是大理寺卿甄平远之女甄艳茹,大理寺卿虽然不是多高的官职,但此人酷爱收集藏书藏画,他的女儿自然也不差。
李澜儿淡淡一笑,看着甄艳茹,眼底多了几分轻蔑。
“甄姑娘,本宫是见过沈淮青先生的冷梅图的,这赝品作得堪称一绝,只不过赝品始终是赝品。”
“沈先生的章是小纂,而这章分明是大纂,不一样。”
“甄姑娘莫不是以为,本宫刻意刁难琼王妃?”
在李澜儿的引导下,大家看向那落款的章,确实是大篆雕刻。
“可我们在座的也没有多少人见过沈先生的墨宝,也不知他到底用的什么章,只听县主说得有理有据,可也……”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本宫?”
李澜儿低声呵斥,说话的左沁棠赫然住口,甄艳茹将她护在身后。
“县主,沁棠也没说错,算不得质疑县主,只是说实话罢了。”
李澜儿大怒,“放肆!”
“一个个都敢与本县主顶嘴,你们是在怀疑本县主的能力?”
李澜儿被质疑,心里愤愤不平,走到国公夫人面前,一把扯过画轴,将画轴撕成两截,丢在了地上。
“一副赝品也敢拿出来送人,当真是丢人现眼!”
“这种东西还留着做什么?”
国公夫人大惊失色,手已经伸出去了,可还是没拦住李澜儿。
纵然是赝品也是顶级好的货,她再不满意那也是琼王妃送的啊!
甄艳茹惋惜得直跺脚,急急忙忙过去把撕成两截的画捡起来,“这不是赝品啊,这是真品啊!”
“简直太可惜了!”
李澜儿微抬下颌,一脸高傲。
姜娇儿看着自己的心意被人糟蹋,心里怒火横生。
她扯了扯嘴角,压下眼底的怒意,“真真假假,咱们说了不算数。”
“这画真假关乎到本宫的名誉,本宫可不想落得被人诟病的下场,更不想人前人后都说本宫送赝品,这三个字!”
“咱们说了不算,谁说了算?”李澜儿冷笑:“难不成你还能把沈淮青从坟头拉出来,让他为你作证?”
“放肆!”姜娇儿冷喝:“亏你还自诩才女,竟半点不懂得尊重二字!”
“少同本宫说这些教养礼仪,本宫且问琼王妃,如何自证?”
姜娇儿眸色敛下,看向国公夫人:“听说周太傅今日也来赴宴了,不如请他来鉴定。”
“周太傅与沈大家神交已久,一直在研究沈大家的生平成就,家里也有沈大家的墨宝,本宫想这里应该没有人比沈大家更能鉴定这画的真假吧?”
“请就请,这画就是赝品,你就是找十个人来鉴定也没用!”
“若这就是赝品,琼王妃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