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处处防备警惕,只怕是自己还没打进去,就已经被参了一本。
索性,还是听姜娇儿的话,乖乖扮傻子,降低他的警惕性。
南宁府里有宵禁。
宵禁之后街道上除了巡逻的守卫外,几乎无人。
万籁俱寂。
两道黑影落下,避开巡逻的侍卫,马不停蹄朝码头赶去。
比起白日的喧闹,晚上的码头静得有些骇人。
海风呼啸,海面上翻起浪花,传来大海咆哮的声音。
码头中央坐着四五个光膀子男人,桌子上摆着酒和花生米,几个男人喝酒划拳,从钱谈到女人的大腿。
不多会儿,就喝的醉醺醺的。
姜娇儿守在外面一直盯着几人,期间有人去码头岸边洒水,但也很快就回来。
见几人没有要动的意思,沈鹤才悄无声息地溜进了码头中。
约摸有一盏茶的功夫,他便返回来了,无声冲着姜娇儿摇头。
两人躲到了远处的空摊贩后头,沈鹤才道:“什么都没有,码头上除了他们几个外,里头也没有人。”
“库房里堆积的都是货物,有几间门关着,但窗户是开着,里面没什么特殊的。”
“难不成还真是那些商户带来的?”
姜娇儿拧眉,“可总觉得说不通。”
水地滚不是疟疾那种沾染上就传染,那是活物,必须得有东西装盛。
再者来说,商户不远千里将水地滚带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码头上什么都没查到,两人都有些失望。
本来是想装傻子,没想到还真成了傻子。
“先回去吧。”沈鹤捏了捏她的手掌,二人朝着码头的方向又看了眼,准备离开。
忽然,姜娇儿抓住他,“你看前面是什么?”
黑漆漆的海岸上头,一艘小船摇摇晃晃地停靠过来。
坐在码头上喝酒的几个男人,瞬间站起来。
姜娇儿眼中蹦出一股精光,心跳骤然加速。
小船停靠之后,从船上下来一个男人,穿着短裤光着膀子,由于离得太远,姜娇儿看不清楚长什么样。
男人从船上卸下货来,几个壮汉将货物搬到了一旁。
几人说了什么,那男人便又返回了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