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子,糜别驾与陈主薄都曾有功于徐州,至于方才言语,不过是遵从大汉律例以及陶州牧的遗言。今日您就算要杀人立威,可是要对他们动手,恐怕不妥吧?”李儒的声音传至堂内,糜竺与陈登则是不由心喜,其余徐州文武则是满脸疑惑,不知外面是谁。然而陶商闻言,脸色却不由变得铁青,见其揭穿了自己,便打算先将其除掉,再对付糜竺与陈登。其令堂内的甲士暂时不由动手,而是暂时将他们就地看管起来,自己一人独自来至堂外,打算会会看穿自己的人。“你是何人,竟然敢来管我们徐州的事?可知道这死字怎么写?”陶商见其只有一人,而且还是一书生模样的,当即便就对其没有了戒备之心。自己这百余名甲士只要上去,恐怕就是不动武器,将其踩都可以踩死了。“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开始,这徐州的主人不是陶州牧了,当然接下来也不会是你。徐州自今日起,就重归汉室了,其主人也只有陛下。公子若是现在愿意收手,我还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绝不为难公子。可若是公子一意孤行的话,待会还请不要怪我无礼。”“我当是谁,原来是刘协的走狗,你也不看看,这周围都是谁的人。你现在这么大的口气,难道不怕待会闪了舌头吗?届时丢脸的可就不只你了,还有你主子刘协陪你一起丢脸。”陶商认为自己稳操胜券,那里会因为李儒的几句话,就放弃眼前对自己如此有利的形势呢?“既然陶公子执迷不悟,看来董陨只有得罪了。待会还望陶公子可以记住你方才的这些话,不要不承认了。众暗卫听令,凡在场甲士,尽皆格杀勿论、不留活口。”陶商正欲笑之际,不想屋顶上尽皆都成了黑衣人,他们全部手执利刃、眼泛寒光,尽皆一跃而下,直取自己的甲士。“你们先不要管黑衣人,立刻将那书生擒住,只要控制了他,这些黑衣人必然不敢轻举妄动。”陶商为了今天,准备了可有数年,眼前的这百余人,都是他花费大力气才训练而成的。正因为如此,其对所谓的死士多少有点了解。故而等到屋顶的黑衣人现身时,仅凭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其便明白,这些黑衣人绝对都是训练有素、甚至手中都有人命。但是其不能说,只能令自己的人先上前控制董陨,以争取主动权。陶商的甲士们听了,自然全部都向董陨奔去,将要碰到其时,不想其身后却突然出现一黑衣人。其手中一柄长剑,仿佛活了一般,冲在前面的甲士们,尽皆被其当场击杀。后面的人见了,自然明白眼前的黑衣人不好惹,于是心生退意,无人再敢轻易上前与其交手。屋顶的黑衣人又不断跃下,陶商的甲士们不愿与其交手,索性直接转头去对付黑衣人。可是这一交手,方才明白差距有多大,他们压根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大多甲士交手不及三合,便就丢了性命。这也难怪,陶商的甲士虽说是死士,但是其学习的却都是士卒们战场拼杀的招式。而反观暗卫,他们学习则是王越的杀人之术,再加之他们训练多年、早也精通搏杀之术。陶商训练几年的甲士,根本不能与他们同日而语。“你们这些废物,快点给我好好打,否则将你们都杀了。”陶商见只这么一会,自己的人便死伤大半,心中不由勃然大怒。但又没有办法对付李儒,只好将怒火发在了自己的甲士身上。无奈实力差距悬殊,不管陶商的甲士们想要怎么用力,结果却都被黑衣人死死压制,根本无力反攻。不及一柱香的功夫,院中百余名甲士只有十余人了,而黑衣人却只有十余名倒地,其余尽皆向陶商而来。陶商知道胜利无望,自己是打不过这些黑衣人了,但其又怎么愿意认输呢?于是其令院中的甲士暂时抵挡,自己则打算返回内堂,用糜竺他们的性命来要挟李儒。届时即使李儒不愿轻易就范,奉自己为这徐州牧,但是想要逃得性命,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吧?其方一入内堂,立即说道:“给我将他们全部拿下,待会能不能活着,就靠他们了。”糜竺原本见李儒的人已经占据了优势,以为他们即将要安全了,可不想陶商竟然打算将他们当作人质。“陶商,你太过分了,今日当着州牧的面,我便替他好好教训一下你。”曹豹身为武将,统率数万兵马,虽无将略但却有勇略。现在陶商竟然要拿住自己作人质,这如何能忍?就算活着回去,还有何面目面对自己的将士。其言一毕,当即对身边的一甲士果断出手,首先虚晃一招夺过了其长剑,再出手便结果了其性命。堂中的其余甲士见了,没等陶商的吩咐,直接不再理会糜竺等人,全部尽皆过去围攻曹豹。十余人将曹豹围在核心,以一人进攻吸引其注意力其余的人则伺机偷袭曹豹的侧翼以及背部,想要以此方式取胜。几轮过后,曹豹便就感觉难以招架,虽然自己又杀了几人,可是因为没能注意到的缘故,自己背部以及左臂也都各挨了一剑。其活动了一下左臂,发现已经没办法握拳,鲜血不停地滴在了地上,曹豹站的地方已经是一片殷红。这时一甲士见状,自然是明白机会来了,直接举起剑向其胸膛攻去,想要取其性命。只听一声剧烈的金属撞击过后,方才进攻的甲士竟已经倒地身亡了。而曹豹的身前,却多了一剑泛寒光的黑衣人。“陶商,你的人都已经死了,现在是时候,为你方才所说过的话付出代价了。众暗卫听令,控制陶商、附逆者杀。”李儒浑身散发着寒意,陶商见了,两腿开始不听使唤,不由当场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