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份大了,临近生产,这情况又出现了,也请了外边的郎中来看,喝了几副汤药,也还是淋漓不尽!”
谷雨猜想应是崩漏之症,说道:“我们这是来巧了,夫人莫要忧心,我先去看看大姐姐!”
谷雨和薛云翊进了后院,便差人送信,请刘珩琛回府衙来,刘珩琛知道谷雨和薛云翊来了黄州,立即回府衙来。
薛凝雪脸色很不好,这两日卧床休息,但心中烦忧,寝食难安,这会儿瞧是谷雨和薛云翊来,泪流满面。
谷雨立即上前去安抚她,待她情绪稳定,这才诊脉,果然如她猜想这般,立即开了艾胶汤的方子,让人前去抓药。
刘珩琛回府来,先与薛凝雪说了几句话,瞧着自家娘子眉眼都是笑意,便心安出去与薛云翊叙话。
而后,薛凝雪喝过汤药,便睡下了,喝了三日,崩漏之症便解了,薛凝雪整个人瞧着精气神也足了。
薛凝雪心情愉悦,胃口也好了些,崔嬷嬷这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要不然,自家姑娘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
谷雨想着,薛凝雪很快就要生产,而且,东方他们也还没到,便决定与薛云翊在黄州待些时日。
薛云翊差人送了急信回江宁,秦氏知道谷雨和薛云翊在,便心安了,只是耽搁了薛云翊读书,心中很是内疚!
薛云翊倒也无所谓,只要有谷雨在的地方,他自是十分愿意的,况且是他亲姐姐,且有刘珩琛时常陪读,更是相得益彰。
刘珩琛听着薛云翊说着往日与好友相聚,心中十分羡慕,也说了这次去庐州的经历,还得意告知刘珩琛,他说的那位黑面榜首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刘珩琛很是惊讶,希望有一日能结识。
刘珩琛也给薛云翊说京都的经历,在京都说得上是日日惶恐,战战兢兢,生怕行差踏错,来了黄州后,倒是心安了,每日公务繁忙,为老百姓干实事,脚踏实地,干劲十足。
这不,接下来案子就来了,薛云翊代替师爷,随刘珩琛一道上公堂,坐在一侧记录。
有一农户名唤赵大,前来报案,说自家耕牛被割去了牛舌,但不知何人所为,刘珩琛一听,便问道:“可有怀疑对象?”
赵大连连摇头,刘珩琛只得差衙役前去勘察,也是寻不得蛛丝马迹,刘珩琛无计可施,只得让赵大先回去,赵大以为刘珩琛不想管此事,哭天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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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翊晚些时候,与谷雨说了个大概,谷雨一听,说道:“这我熟悉啊!”
薛云翊一听,来了兴趣,说道:“娘子有何良方?”
谷雨继而说道:“那便让赵大将耕牛宰杀了,而后让大姐夫张贴禁杀耕牛的告示,那贼人瞧见了告示自会露出马脚!”
薛云翊摇了摇头,说道:“耕牛是农户的命,到了耕作收获之时,更是重中之重,且赵大爱牛如命,定是不愿意将耕牛宰杀了,且在我朝,明令禁止私宰耕牛!”
谷雨摆摆手,说道:“那牛被割了舌头,定无法进食,也是活不久,与其活活被饿死,倒不如将其宰杀,卖了牛肉,换银钱再买一头牛,那贼人知道赵大私自宰杀耕牛,定会到县衙告状,这不就将人拿下了吗?”
薛云翊深以为然,立即前去寻刘珩琛说此事,刘珩琛拍手说道:“尚可!”第二日差人又将赵大叫来问话。
刘珩琛问道:“赵大叔,你可有得罪了什么人?”
赵大想了想,说道:“近日隔壁村的李四与我借牛,往年将牛借去都不给口吃,都饿瘦了,这次来借,我便拒绝了,因着这事割了牛舌,不至于吧?”
刘珩琛没有评价,接着说道:“此牛没了牛舌,定然是无法进食,与其饿死,倒不如将其宰杀了!”
赵大一听,立即坐地哭道:“这牛是老汉我的命啊,宰了它,我一家几亩地,可如何是好?且我朝律法规定农户不得私自宰杀耕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