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见无人理会,害怕极了,直接搬出‘奸夫’的名号来:“他可是江宁府主簿陆贤,薛云翊,你们以下犯上,对官员私自用刑是要吃官司的!”
谷雨嫌她聒噪,随便找了块破布便将她的嘴堵住,陆贤被打晕了,绑了手脚,丢进车里,林氏这才彻底安静。
薛靖楠出府去应约,才知道被戏耍,而后又折返府里,一行人正要出府将林氏抓回来。
恰巧,薛云翊和谷雨等人将人扭送到他面前,薛靖楠的自尊可谓碎了一地,杵在原地,瞠目结舌。
薛云翊轻咳一声,说道:“大伯父,侄儿越俎代庖,将这‘奸夫淫妇’抓了来,但凭大伯父裁决!”
薛靖楠看了一眼那男人,不就是主簿大人陆贤吗?怎的这两人勾搭在一起?民不与官斗,这可如何是好?
再者,薛靖楠的老脸都丢尽了,在后辈面前彻底没了威严,真是晚节不保啊,但也顾不了那些有的没的,就当不知晓这人的身份,将这狗男女处置了,拿回家财才是正事。
薛靖楠想的入神,薛云翊皱了皱眉,说道:“难不成大伯父是想在府门前处置了这二人?”
薛靖楠在管事的叫唤下,回过神来,抓着林氏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将林氏拎进府里,而后将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林氏吃痛,一脸无辜地控诉薛靖楠,说道:“薛郎,怎地这般下手没轻重?”
薛靖楠哼了一声,说道:“闭嘴!休要巧言善辩,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林氏内心一慌,说道:“妾做错什么了?惹得薛郎这般对待?”
薛靖楠冷笑一声,将一沓纸甩在林氏脸上。
林氏头发散乱,低头看了看散落在,是自己卖田产首饰的单据,而后带着哭腔说道:“薛郎,冤枉啊!妾只是瞧着您日夜为着生计奔走,便想与您分忧啊!”
薛靖楠又气又好笑,说道:“放屁!如若替我分忧,你倒是别花我的钱啊!”
薛靖楠哼了一声,继续说道:“隔一段时日便将银钱往外拿,今日孤男寡女,共乘坐一车,被当街抓住,当我是傻子好哄骗吗?”
林氏也不装了,笑道:“原来你知道啊!只为今日羞辱我?”
薛靖楠怒道:“我羞辱你?难道不是你自取其辱吗?我薛靖楠哪点对不住你?如今虽不是主母,却也掌着家,你比主母的日子都快活!”
林氏哈哈大笑,而后声泪俱下,控诉道:“如若不是你当年横刀夺爱,我便嫁与表哥,如今便做着官夫人!”
谷雨和薛云翊听着林氏这话,大为震惊,薛靖楠哈哈大笑,而后怒道:“我横刀夺爱?当年是谁把你送到我跟前的?是你的好表哥?他为了赶考的盘缠,将你送到我床上的!”
林氏怔住了,而后大喊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
薛靖楠说道:“你稍后与他对峙便是!你以为他真心待你,会带你远走?残花败柳,做梦!”
“如今你私通外男,意图谋我家财,我定不能容你!”
薛云翊和谷雨坐一旁看着,深觉林氏不简单,竟然在后院蛰伏这么些年,如若不是过于激进了些,这二房真的会成为她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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