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沉默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沈音笛也没有催促他。
“当年本王从战场回来,已经身受重伤。很多所谓的证据都有人在提供。父皇很愤怒。根本不给解释的机会。本王都不知道有哪些证据。”
沈音笛不禁诧异。
“所以你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背上那么多罪名?”
“这么说来,那皇帝未免也太昏庸了吧?”
“阿笛慎言。”楚琰不忘提醒。他有时候真的担心,这丫头竟然这么说话,会惹来杀身之祸。
他不知道父皇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但做出那样的决定,可见对他已然失去了信任。
“怕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俩,我说的是事实。”沈音笛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着。
“你有所不知,父皇那个位置,其实常人无法看懂。也猜不到他的心思。”
“你还在替他说话?你不恨他吗?”沈音笛不理解。
“怨恨过。”
“现在没有了?”沈音笛继续追问。
“现在更多的是释然,不在乎了。”楚琰淡淡的说着,语气里没有那么多别的情绪。
“那也要把当年的事情查清楚,不能无缘无故就把自己的一生毁了。”
“要查,只是这些年一直没有机会。也没有能力。”
“没关系,你遇见了我,好在,并不算晚。”沈音笛并不想聊那么沉重的话题。
“嗯。阿笛是本王的福星,本王很清楚。”楚琰看向她,嘴角挂着一抹连他都不曾察觉的笑意。
沈音笛也笑笑:“很好,现在已经不用我说了。”
“嗯,本王现在认识得很清楚。”
“那就好。”
“走吧,我先推你回房,今天没别的事情,午休一下。明天开始干大事。”沈音笛的心情很不错。
楚琰知道她说的大事是什么?
楚兴和楚信兄弟俩从他们这里出去之后,连将军府都不回,直接回宫。
对范将军刚才不帮他们这件事,他们非常不满意,甚至还带着几分埋怨。
对此,范将军也没有说什么。
其实他也很了解他们的性格,只是恨铁不成钢。
回到皇宫,他们直接去御书房找皇帝告状。
以父皇对楚琰的态度,肯定会帮他们出头吧?
毕竟这些年都不允许别人提及他的名字,可见他应该很讨厌他。
兄弟俩连衣服都没换,依旧湿漉漉。倒是没再滴水。只是身上的一大片水渍也很显眼。
楚皇刚午睡起来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