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开就你开!”
朱仇的手掌上,扎满了大碗的陶瓷碎片,他却像没事儿人一样。
手掌松开之际,桌面上,只有三颗已然沾满血迹的骰子。
红黄双色相交,矗立在一片红迹之上,如同沙漠之中的一面红土地。
一一四,六点。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一把,是本将的了!”
总算扳回一城的小贺峰,冷哼一声,拎起一坛酒,随手掀开酒盖,三两下又再次空了坛子。
(っ-??c)??
哐当!
依旧随手一砸,价值不菲的酒坛碎了一地。
这还没完,似乎没喝过瘾一般,他直接拿起地上最后一坛酒,呯的一声摆在桌上,正打算拿起来往嘴里灌。
啪!
朱仇再次将他连手带坛一并按下
“将军,该我了!你这样,不合规矩吧?”
“哼!可惜,只能玩最后一把了。”
面对自己抬起的酒坛再次被压下,小贺峰似乎已经免疫了,也不气恼,只是看向桌面之上最后一坛子酒,略有遗憾的说道。
杜康,果然名不虚传,后劲十足,入口醇柔,和北漠那些用来暖身子辣喉咙的烧刀子的确不一样。
若是可以,真想带它个百八十坛的。
“小贺峰!可以了!”
随着马车里再度传来荒火舞的命令,小贺峰歪着头,斜着脑,那满是肥肠的脖子里,居然依旧发出骨头拉伸的喀喀作响之声。
“明白!”
“看来,这下真的是最后一把了”
朱仇趁其不备,拿走酒坛,放到自己脚边:
“就算只剩一把,你也得玩完再走!”
哗哗哗~桌面上再次晃动大碗,过程中,新的大碗,将适才的碎片适时推到地面上。
当他停下晃动之际,同一时间,小贺峰的大手也已经举在空中。
两人,就这么相互对峙一般,停在原地。
只要朱仇掀开一丝碗边,他势必会再次一巴掌拍在桌上震碎大碗,如若如此,其中的点数必然较小。
多年的赌博生涯,让他即便不用看,也知道里面的点数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