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说得好。”她放下手,露出半边脸上的红色巴掌印,语气平静,“既然如此,我就回去了。”
“赶紧滚!”
“我等着大小姐亲自登门来请我。”
“你说什么?”宋风瑶错愕,觉得这个贱妇是不是疯了。
她,荣昌伯府嫡出大小姐,皇帝的瑶妃娘娘,会登门去请她一个卑贱的女人?
简直是异想天开。
柳蔷没有理会她,说完便回到了轿子里,让轿夫回去。
宋风瑶气冲冲去找宋余峰。
“什么,你打了柳氏?”宋余峰大惊。
“本宫打了她,如何?!”宋风瑶怒道,“父亲!您为何要休了母亲?”
提到孙氏,宋余峰的脸色立即沉下来:“你还有脸提她!”
宋风瑶大声怒吼:“母亲嫁给您这么多年,恪尽职守,为您生儿育女,操持着整个伯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么可以这般绝情?您知道休了一个女人,是毁了她吗?”
宋余峰冷笑:“你以为伯府休妻,是什么体面的事情吗?若非她做了不可饶恕之事,我和她二十多年的夫妻,怎么会走到恩断义绝的地步!”
“母亲纵然有些缺点,又何至于此?那些都无伤大雅……”
“闭嘴!”
宋余峰砸了手中茶盏。
宋风瑶吓得一激灵,声音戛然而止。
宋余峰脸色阴沉:“我不想在你面前提你母亲做的丑事,你若要知道,自己去问她!看看她有脸做,有没有脸说给自己孩子听!”
宋风瑶拦住他:“她到底做了什么?您必须跟我说清楚了!”
“她偷人!”
宋余峰吼了句,“我告诉你,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这种事!绝不会有!”
宋风瑶呆住。
偷人?
这种词,怎么会被用在母亲身上?
在她的记忆中,母亲一直循规蹈矩,相夫教子,最不耻的便是那些不守妇道的女人,对父亲带回来的女人嗤之以鼻。
她怎么可能在这个年纪了干那种事?
宋风瑶不相信。
她有些心慌,赶紧去找哥哥。
宋高鼎自从受伤后,就处于颓废的混吃等死的状态,对于府里大小事情都漠不关心,每天只和娇妻美妾吃喝厮混。
看到妹妹来,他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子,说了句:“妹妹做了娘娘,怎么还能时常出宫,罔顾规矩?”
宋风瑶看到他搂着小妾衣衫不整,浑身酒气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呵斥小妾:“看到本宫来了,还勾着男人不动手!还不滚!”
小妾连忙退下去。
“妹妹好大的火气啊。”宋高鼎懒洋洋地坐起来,“有什么烦心事,跟哥说说。”
“母亲那件事是真是假?”
“哦,那件事啊。”宋高鼎又躺了回去,漫不经心地说,“那么多人都亲眼瞧见了,还能有假么。”
他的态度激怒了宋风瑶。
宋风瑶一把揪住他衣襟:“母亲被休,你怎么一点也不在乎?”
宋高鼎皱眉,推开她的手:“她自己做了不检点的事情,让我们也跟着蒙羞,难道你要我腆着脸求父亲不要休她?她落到这般田地,完全是她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