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萧太后问。
“我在萱儿那里看到过……哦,萱儿就是她女儿,那个和太子长得一样的小女孩。”
“哀家知道。”萧太后此时是快气炸了的状态。
她又被宋元依骗了。
宋元依举着一只精致的小圆盒子送到她面前:“崔记胭脂铺的最新产品,抹一点儿,香味可以持续两个时辰。”
萧太后挥手就把盒子给拍到地上,怒道:“滚出去!”
“不行。”
“什么?”萧太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哀家让你滚,你竟然不麻溜儿的滚?”
“你快滚啊!太皇太后这是饶了你了!”朱宛着急的催促。
“我还有点事,想跟您谈谈。”宋元依一提裙摆,坐了下来,“有劳宛郡主,给我弄碗茶来,我润润喉。”
“你?让我奉茶?”朱宛指着自己,“你就不怕我下毒毒死你!”
“不会,你舍不得我死。”
“呵呵!”朱宛冷笑。
萧太后对朱宛说:“宛儿,你去殿外等着。”
“为什么我得出去嘛,我不要,我要听听她说什么癫话。”
“出去!”萧太后沉下脸,声音变得严厉。
“……宛儿告退。”朱宛立即收起笑脸,屈膝一礼,退了出去。
萧太后盯着宋元依,声音已经满是不快:“你还有什么要说?哀家给你机会,是看在宛儿的份上,你不要得寸进尺,把自己的小命作没了。”
宋元依笑道:“我就是有点好奇,先帝驾崩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你不是亲眼所见?”
“是哦,表面上是那样的,不过,那位张贵人……”宋元依故意顿住了话,“我真有点奇怪,为什么先帝驾崩后,其余没有子嗣的妃嫔都被送到尼姑庵里静修,只有张贵人能够独自住在外面的大宅子里,有仆人伺候,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你怎么知道?”
“这么说,太皇太后也知道?”宋元依挑眉,“这位张贵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为什么她快三十了才进宫,还能这么快得宠呀?”
萧太后冷冷说:“先帝愿意宠谁便宠谁,宋元依,你太放肆了!给哀家滚出去!”
“行,我这就滚出去,找张贵人好好聊一聊。”
宋元依脚步轻盈的转身。
萧太后怒道:“这件事若牵扯出来,对谁都不会有好处!”
“只要太皇太后以后不为难我,我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宋元依在嘴上做了个手势,“我嘴巴很严实的。”
“如果哀家说,这件事和皇帝有关呢?”
“和皇上有关系?”宋元依有些惊讶,随即严肃的对萧太后说,“近来各地灾害严重,需要滂沱山的药和吃食呢!我得赶紧回去准备了!”
“可恶的王八羔子。”萧太后低低地骂了声。
“以后太皇太后身子有什么不适,尽管差人去医馆叫我。那么,我就告辞了。”宋元依头也不回的跑了。
正蹲在角落玩树枝儿的朱宛看到她,一下子跳起来:“你们刚才说什么了?”
“聊一些陈年旧事。”
“什么陈年旧事?”
“小孩子不要瞎打听。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宋元依径直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