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回到了魏家了事堂的时候,却发现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师爷正和一个魏家的老头子在那里聊天,虽然聊着天喝着茶,但是那气氛却也不是一般的喝茶气氛,相反十分压抑。
师爷笑呵呵地说道:“魏老弟,咱们都是同一个年代的人了,经过了百年时光,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是不是你的那些不肖儿孙,把你从棺材里又给拉出来,让你来跟我谈条件?”
魏家的老头子看上去比师爷可是年老许多,满脸的老人斑,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听到师爷这么一说他眼皮抬了一下,费力地叹了一口气:“金老哥,现在这种情况你说我不出来能行吗?你看看那些小辈趁着我不在做的什么决定啊,竟然能答应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挑战摘牌。”
“哦?这不是你授意的吗?我以为魏家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你同意才行呢。”
“哪里的事,都是一些外面来的不知所谓的家伙挑唆的,我这也是家教不严,让金老哥你看笑话了。”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的,看上去似平常聊天,可是听上去却也暗藏机锋,看来大家都没有撕破脸,似乎都在等着我们回来。
见到这一幕蟾姐直接发作了,上前一把将两个人喝茶的小桌子给掀了:“魏家,蠢到被腊生鱿诡给骗了,还有脸再给别人看什么事情?”
听到蟾姐这一句话,那死人脸的魏老头一下子站了起来,看向蟾姐,打量了几眼之后,不太确定地问道:“你可是五仙庙上的蟾仙?”
“难得你竟然还认得本仙,小魏子,本仙念在当年你还曾经给本仙供奉过一些香火的分上,暂且让你把你的想法说完,你需要留点什么,本仙考虑考虑给你批准了。”
“不不,蟾仙大人,既然您亲自开口了,那说明这件事情相当的严重,我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不过我这魏家,也不是我说了能算的,毕竟这了事堂,还得看那位意思。”
我暗暗猜测,魏家老头所说的那一位,应该是了事堂的堂上教主。可是具体那一位什么实力,我却一无所知,倒也有点好奇。
同时我对蟾姐有绝对的信心,蟾姐肯定是能轻易打服任何仙家的,我们五仙庙上的那五位,无论哪位拎出来,都是战力超群的存在,而限制他们实力的,却是我的身体。
蟾姐眼睛一眯:“那就把她给我叫出来,本仙这就跟她讲讲道理。”
这时候魏老头身体猛的一震,突然有一个尖细的女人声音从他的嗓子眼里挤出来:“小蛤蟆,本仙的堂口,你也敢在这里放肆。”
“胡秀英,你来得正好,本仙正要找你算一算账,现在就是现在,不妨咱们做过一场。”
蟾姐说着直接就三段附身,气势放出去,顿时整个了事堂被一股阴寒笼罩其中,许多修为低的魏家子弟,直接背过气去。
而那魏老头身上的死气也在快速加重,这死气在身上凝聚出一身裙子,他那白发也转黑,竟然化身成为一个女人。
这女人的眼睛弯弯的,脸蛋尖尖的,一看就像是一只狐狸的样子。
而胡秀英这个名字,听得我也是心中一震,难道这位,就是传说之中的那位狐仙吗?
狐狸一族在人世留下了许多传说,有名的比如妲己之类的,而这些名狐之中,老百姓能听说过的也不在少数,其中胡秀英就是当中的一位。
现如今大夏的花鼓戏之中,还有一段刘海打樵的故事,当中刘海唱的:胡大姐,你就是我的妻啊,说的就是胡秀英。
而这刘海曾经戏过金蟾,这金蟾就是蟾姐。
因此这蟾姐和胡秀英,早在千百年前就有仇了,这仇,似乎还解不开。
胡秀英见蟾姐直接摆架势要打架,不由轻哂道:“瞧你这不稳重的样子,你以为还是当年呢?现在咱们可不流行这种幼稚的做法了,要比,也不能武比,直接文比。”
“文比?你们了事堂之前的文比,不已经输了吗?输得一败涂地。”
“不,既然是你我之间的比试,咱们当然不能用弟马去比。魏家这些弟马,一个个都是死气沉沉的,为了方便诡仙落窍,他们天天躺棺材,自然不能比不得你家弟马那种生龙活虎,咱们既然要比,那就来个仙家比试。”
“好,仙家怎么比?”
“当然是我派三位仙家,附到你们弟马身上,你们派三位仙家,附到我们弟马身上,当然了,你我都不能动手,毕竟你我这种能量的仙家若是落窍,一般弟马可承受不住。”
本来我们摘牌挑战已经胜了,就应该摘掉这魏家了事堂的牌子,可是现在这胡秀英也算是一个有名有姓的狐仙了,道行肯定不浅,她出面阻止,蟾姐估计也拿她没有办法。
“虽然我很想同意,但是你现在了事堂必须得摘牌,你们堂都被我们给踢翻了,又凭什么跟我斗?”蟾姐盯着胡秀英说道。
胡秀英吃吃地笑:“你一只小蛤蟆,心眼比我这狐狸还多,都是千年的精怪,咱们就别那么1多弯弯绕了,说吧,你需要什么条件才肯答应我们比一场?”
“我需要一颗青光珠,你只要拿出来,给我家弟马,我便陪你赌上一场,相反,我们若是输了,却是什么也不需要付出,顶多不摘你了事堂的牌子就行。”
胡秀英老大的不悦:“那可是我的本命妖丹,若是给了你,那岂不是我要掉许多年道行?”
“哼,什么你的本命妖丹,你别忘记了,你现在是诡仙,那妖丹只是你肉身有用,留着只是给自己平添烦恼。”
胡秀英沉吟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不过她也提出来一个自己的要求:“既然你野心如此之大,那我可以再加点赌注,我愿意拿出一根刘海仙师得道之时的一根龙筋钓线,只换一个三位仙家都落窍在你附身这位弟马身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