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书彦站在一旁,将林溪语的痛苦尽收眼底,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畅快感,如电流般划过四肢百骸。
他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得意又残忍的弧度,看着林溪语难过,他一方面为自己成功刺痛她而畅快,可另一方面,心底深处又有一抹难以言说的酸涩。
毕竟,他曾拥有过她,而如今,却只能用这种低劣的手段,试图在她心中搅起波澜,只为证明自己仍有影响她的能力,哪怕这方式伤人又伤己。
水晶吊灯倾洒下的光芒,在杯盏间跳跃闪烁,乔书彦英俊的面庞隐在光影交错处,唯有深邃双眸中复杂的光芒透露出他的心机深沉。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林溪语身侧,微微仰头,轻抿一口香槟,薄唇轻启,声音低哑却如淬了毒:“瞧瞧,多感人的重逢,你又算什么呢?不过是给他暖床的玩物,他的心早就被白月光填满。这一点,倒是与我一样,我的这颗心可是被你占得满满当当。”
林溪语攥紧裙摆,柔滑的面料贴合着她婀娜的身姿,如墨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脖颈边,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她贝齿轻咬下唇,极力咽下喉间的酸涩,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紊乱的心跳,挺直了脊梁,如一只受伤却仍高昂脖颈的白天鹅,嘴角勾起一抹倔强弧度,轻声嗤笑:“我愿意,暖他的床,我很快乐,他技术很好。”
“你……”乔书彦瞪大双眸,眼中的妒火与愤恨几欲喷涌而出,牙缝里挤出的字眼仿佛裹挟着冰碴,“你真贱。”
林溪语笑容愈发灿烂,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眼底深处寒意凛冽,“彼此彼此,你这副模样,又能好到哪儿去?我到现在还能占满你的心,你可真贱,你就不怕我跟穆琪舒说?”
乔书彦剑眉一挑,嘴角上扬起不羁的弧度,帅气的面庞上尽是满不在乎,“你去说啊,她早就知道我们谈过,真要开口,她只会觉得你对我余情未了。”
乔书彦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绕着酒杯杯沿打转,“别忘了,我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跟她上了床,抵达了她的内心。你猜,她信你还是信我?”
林溪语掌心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娇嫩肌肤,刺痛感传来,却抵不过心间酸涩。
她双眸微眯,眸中光芒似被寒夜吞噬,冷声道:“那些混混流氓,是你找来做戏的吧?”
乔书彦端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颤,英俊的面容有了片刻的紧绷。
这话穆秉训说出来,或任何一个人说出来,他都无所谓。
可偏偏从林溪语嘴里说出来,似乎如一根尖刺,刺向他。
他垂眸,暗自思忖,自己这一场荒唐报复究竟图什么?
明明是他亲手弄丢了她,如今这自欺欺人的手段,却只让自己在悔恨和不甘的深渊越陷越深。
他很快恢复镇定,食指有节奏地叩击着酒杯,拖长尾音:“你猜呀。”
林溪语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我没那闲工夫猜,你不是好东西,我只需要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你,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