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青青微微一笑,顺便又教育了一下弟弟:“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现在你明白了吧?”
钱长云乖乖点头:“明白了。”
这小孩深深意识到,如姐夫这般的超级大人物,在外人看来固然风光无限,可承受的危险也远远超乎常人的想象。
与此同时。
他忽然对自家姐夫产生了强烈的佩服。
自己只顾着吃吃喝喝,欣赏着窗外的美景,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姐夫却敏锐的发觉到危机,还找出了藏在身边的有问题服务员。
过了片刻。
钱长云望了望正在思考的程瀚,转头看向了姐姐:“姐夫刚才问起了‘地噬蚓’,难道危险与这种诡异有关吗?”
小女生给予了肯定:“可能性非常大。”
她猜到了弟弟的心思,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不命令轨道车停下来?”
钱长云连连点头。
他内心觉得,既然明明预判到前方存在危险,却任由轨道车继续向前行驶,这不是傻吗?
钱青青轻叹一口气:“你只考虑到了眼前,而站在程瀚的立场,需要顾虑的事情比你想象的更多。”
钱长云没有说话,但神色明显有些不服气。
只考虑眼前,不就是说我鼠目寸光吗!
太过分了!
但这小孩畏惧姐姐骨子里的暴力属性,根本不敢出言反驳。
说白了就是敢怒不敢言。
小女生眼波流转,开始娓娓道来:“你别不服气,按照你的做法,敌人立即便会察觉异常,然后逃之夭夭。
“而对方有了警觉,一定会藏得更深,他们下一次策划的袭击,必定会更加隐蔽。”
她反问道:“让轨道车停下来,只是避免了眼前的危险,从长远来看只会遇到更大的威胁,你觉得这是明智的决定吗?”
钱长云张口结舌。
钱青青再次逼问道:“在察觉敌人的阴谋后,趁势将敌人引出来,再一网打尽,是不是目光更长远的做法?”
钱长云被问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尽管他心中非常不情愿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原先的看法,确实是目光短浅。
旁边的两名女服务员,尽皆听得面露钦佩之色。
钱青青继续侃侃而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虞玉兰被敌人动了手脚,她已经变成了敌人的耳目。”
钱长云顿时惊了一下。
小女生马上安抚道:“别担心!程瀚肯定已经悄悄施展秘法,隔绝了敌人的感知手段。”
钱长云猛然意识到一件事,惊异之极的问道:“难道姐夫察觉虞玉兰不对劲的一瞬间,已经决定将计就计干掉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