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自立了太子之膈,整日忙得脚不沾地,父皇正逐步放权。
他还不敢在折子上做手脚,批完便老老实实的拿给玄殿审阅,不敢有丝毫闪失。
玄帝总能挑出一些不足之处加以批示。
自将纳侧妃的人选告知了王皇后,他就打算着把一些紧急的差事提前办完,然后便抽出几天时间来,把纳侧妃一事办成。
前几天他收到了还在云海国藏身的王同的来信。
大意是他如今成了太子,求他尽快给他弄个身份,玫城郡的案子能翻过来最好。他越来越感觉压力山大,思来想去,觉得还不到时候。
上面还有玄帝这座大山压着呢,他不敢有小动作。
鉴于王同对他的重要性,便找了云州办差的借口,乔装打扮,轻车简从去了云海国。
随行的是侍卫秦平、秦安。
他一副普通的商人打扮,假装进香料铺里买东西,与王同见了面。
王同已在云海国呆了快五年了,也快五十岁了,面目苍老了许多。
他见到太子后,眼泪便下来了,跪下道:“恭贺王爷立了太子,您终于来看小人了。”
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太子无奈道:“本王也是没办法,时机未到,不敢放你回建业国啊。”
王同道:“太子爷,我家老娘去世都没敢回去,如今家里妻子病了,我却只能看着不能亲身照顾,心里难受啊。”
太子安慰道:“王兄别急,我会尽快想办法。只是有父皇在,若是被他知道了,有可能全都完蛋!”
王同眼眶深陷:“太子爷的意思是只要皇上在一日,我就得在这里熬着?”
太子沉默片刻才道:“王兄应该明白,若是你现身上京或者建业国,万一被人认出来不但孤的太子之位不保,连王家族人都有可能被连累,孰轻孰重,还请王兄三思!”
王同道:“殿下,小人已快五十了,您许的大好前程,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他是真急了,过了快五年苦行僧的生活,对一向花开酒地的他来说,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
太子沉默片刻,道:“再等等,孤想想办法,最多一年”
王同呆呆道:“只怕一年后还是空等。”眼里突然充满恐惧:“或许有一天被人暗杀也说不准。”
“殿下,您给小人交个底,是不是嫌小人碍事,想悄悄的把小人给杀了。”他突然拉着太子的袖子惊恐的看着他。
太子惊讶,忙拉起他道:“王兄怎会有如此想法,孤虽为太子,但咱们自小的情分可不是说着玩的。”
王同露出黄黄的牙齿冷笑道:“太子不必解释,我王某人为官多年,自然懂的一些道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太子爷想安稳的登基当皇上,我想早日享受以往的荣华富贵,都无可厚非。”
他顿了顿:“只是,若是年老方成,有美女也只能干看着,有美食也吃不了几口,又有何意思?”
太子没想到他竟变得如此执拗,忍不住皱眉道:“那王兄说怎么办?”
“如今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太子爷别怪我想得多,咱们做的那些事,我也拓印了几份。”王同突然道。
太子大怒道:“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