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屿看着他们相互依扶的模样,整个人都烦躁得不行,就仿佛是一只炸毛了的小狗,完全被主人忽视了。
“许粤,你怎么不管管我啊?”
“……”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
见许粤完全对自己不闻不问,两人快走上救护车了,贺时屿只能垂头丧气地跟着跑过去。
“你们坐救护车去医院吗?我也受伤了,我也去。”
到医院后。
三人进行了包扎。
贺时屿和许粤受到的是皮外伤,包扎一下就行。
可顾亿绪因为头部受伤,需要住院一晚,以待观察。
顾亿绪包扎好后,又再次对贺时屿正式表示感谢。
贺时屿眼眸却看向了许粤,“许粤,他……是你的朋友?”
许粤点头,“这位是顾亿绪,我这次来找妈妈,是顾亿绪一直在帮我。这位是贺时屿,我前夫。”
“……”
一听到许粤叫他“前夫”,贺时屿整张脸几乎垮掉。
他想反驳,可看见许粤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脸,贺时屿犹豫了很久,却最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贺时屿目光转向顾亿绪,眼神里带着戒备和敌意,很仔细地打量了顾亿绪一圈,“你们是怎样认识的?我觉得,这位顾先生跟许粤你之前认识的另外一位顾先生有点相像。”
刚开始时,因为天色黑,贺时屿并不觉得顾亿绪有什么异常,可现在在医院白灯光下仔细打量后,他发现顾亿绪的身形与顾远有着几分相像,甚至气场上也有点相近,只是五官轮廓完全不同。
许粤直接摇头,“他不是顾远,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这点我最清楚。贺时屿,你别在这里疑神疑鬼了。既然你没什么事,警察又落了口供,你就自个儿走吧。”
“……”
许粤现在对他可一点都不待见,完全待他外人看待。
贺时屿想说点服软的话,可顾亿绪又夹在中间,最终他只能尴尬地苦笑。
“哦。你是说我有点像许粤的朋友顾远?她开始也是这样说的,不过明明我们完全不像啊。”顾亿绪这时插话,回答依然带着善意。
他还很认真地对贺时屿伸出手,“贺先生,久闻大名。很谢谢你这次的帮助!”
顾亿绪的笑容颇为真诚,而且近看片刻,贺时屿也觉得对方跟顾远一点都不像。
经过刚才的合力斗匪徒,贺时屿多少对顾亿绪有点惺惺相惜的战友情谊,敌意渐渐消退了。
最终,他选择了跟顾亿绪握手,“您好,顾先生。谢谢你之前对许粤的帮助,既然受伤了,你不如就留在医院把伤养好再说。现在我赶来了,之后的事情就都可以交给我。”
“……”
顾亿绪没有回答,只看向许粤。
许粤也不理贺时屿,干脆去拿水壶帮顾亿绪盛热水。
贺时屿被她的冷暴力虐得心慌,只能又很不要脸面地说,“许粤,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
“……”
许粤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