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阁。
林月英正忙着整理前些日子,陆晚凝和陆鸣晏外出收回来的账本。
听得外头陆鸣晏一阵小跑着进来,大声道,“娘亲,娘亲,姐姐把爹爹抓回来了。”
“什么?”
毕竟是有数年夫妻之情,林月英本能地揪心了一下。
这里可是摄政王府。
都说一旦被墨行渊抓回府上,不死也是要脱层皮的。
但陆挚一个闲散王爷,每月只是等着领俸禄的罢了,又能犯什么事呢?
“这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林月英身上的伤还未好全,这些日子总在星云阁里养着。
外头发生什么,大半是靠陆鸣晏回来告诉她的。
今次也不例外,陆鸣晏便将他知道的都说了。
“听其他人说,像是姐姐上门去要娘亲剩余的嫁妆,父亲他不肯给,这才将他抓了。”
陆鸣晏语气天真,丝毫察觉不到这话里的不对。
可陆挚是世袭的侯爵,哪里有因为拖欠一个民女的嫁妆,而被抓捕的道理?
林月英略一想,便继续问道,“这事不太对。侯爷现在在何处?”
陆鸣晏道,“姐姐刚过去,娘亲,咱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他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期待地看着林月英。
其实陆鸣晏出生以来,看见陆挚的时候屈指可数。
可他却每每都看着,别的孩子都有家里的爹娘疼爱,而他只有娘亲。
要说小小的心里,没有过一丝羡慕,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最近因着陆晚凝出嫁的事,陆挚的表现实在难以符合父亲这个身份该有的责任,才让陆鸣晏一次次的失望。
如今陆挚落难了,他也想知道,到底为什么?
“走,我们去看看。”
林月英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两人出了星云阁,一边问路,一边往水牢的方向去了。
……
陆晚凝端着一杯刚刚沏好的碧螺春,茶香悠然地在院子里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