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想起什么,又问:“师父你是不是让我泡了药浴?”
“嗯,当时情况紧急,你足足泡了四个小时,身体里的药性才散。”
四个小时?
她的记忆里是宋宴礼抱着她一起泡的药浴。
泡四个小时的冷水,那……“宋教授的腿没事吧?”
提到这个,姜冠林眼中露出一抹欣慰,关键时刻,宋宴礼还是挺靠谱的,虽然不能身体力行成为月丫头的解药,但是亲自陪着月丫头泡了四个小时的冷浴,也算有些情义,“我及时让他泡了热浴,缓过来了。”
许池月提着的心落回肚子里,“那就好。”
两人又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儿,有佣人过来叫吃饭,顺便告诉许池月,里边的衣帽间是为她准备的,她可以换了衣服再下楼。
姜冠林跟着佣人一起下楼了。
许池月来到衣帽间,看着透明玻璃柜里一排排挂列整齐的衣服,还有旁边一整柜摆放整齐的各种女鞋,各种搭配的名包,微微怔住。
衣服和鞋子的尺码都是她的,而且所有的衣服都剪掉了标签清洗熨烫过。
她在许家的时候虽然也不愁吃穿,但从没有人为她准备得如此齐全过,也不可能这般奢靡,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某国际高奢品牌,随便一件都是价值五位数以上,那些包还有价值百万的。
虽然宋家不缺钱,但是宋家肯这样为她花钱,她有种被重视的感觉,心里暖融融的。
挑了一套半高领的居家服换上,许池月出了房间。
客厅,宋青山见许池月下楼,立刻关心询问:“身体没事了吧?”
许池月微笑道:“没事了。”
“脸色还是不太好,需要多调养,最近你和宴礼就住在庄园,我安排营养师给你好好调理调理身体。”
许池月看向宋宴礼,男人坐在轮椅上看书,神情认真专注,仿佛他们这边的说话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突然,她看见了他白皙脖颈上的小草莓,脸哧溜一下红了。
虽然从师父口中得知,确实是宋宴礼救了她,也知道脑中那些模糊的画面应该是真的,可耳听是一回事,亲眼看见自己犯下的‘罪证’又是另一回事。
冲击力太大,她怔怔地看着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宋青山见儿媳妇一直盯着儿子看,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转头招呼姜冠林去餐厅吃饭。
陈牧也非常有眼力见的丢下宋宴礼跟着一起离开了。
客厅安静下来,宋宴礼合上书,抬头看向许池月,“不去吃饭吗?”
对上他的视线,许池月整张脸好像烧了起来,滚烫的温度一直蔓延到心底,她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这才发现,客厅的人都走了,只剩她和宋宴礼。
身侧的手紧张蜷缩了一下,鼓起勇气问:“我推你过去吧?”
宋宴礼淡淡“嗯”了一声。
许池月怔住,她以为宋宴礼会冷着脸拒绝她。
上次她在婚宴上喝醉酒强吻了他,他已经生气了,之后又闹出田语菱那档子事,他气得连话都不想和她多说一句,直接让陈牧开车走人。
现在她对他做了更过分的事,他肯定讨厌死她了。
“不走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拉回了许池月的思绪,她走到宋宴礼身后,推着轮椅朝餐厅走去,目光落在男人修剪整齐的后脑勺上,继而往下又看见了他脖子上的草莓印。
看着‘铁证’,许池月心虚咽了咽喉管,但心里有太多疑惑,终是忍不住开口:“宋教授,你前天晚上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
这个问题,她问过姜冠林,但是他说不知道,只说三更半夜他正睡觉,梁叔去叫他,说她被人下了药,后来才从宋宴礼口中得知她被绑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