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梅的婚礼结束后,几人便踏上了回长留的路。
大鹏休养好身体后除了胖了不少,飞行时忽高忽低外,一路上都没再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过到了长留,杜若一见到修瑾,还是有些惊讶:“修瑾,你怎么看上去这么憔悴?”
修瑾嘴上说着没事,心中却苦笑连连。
这一路上,林泽帆和陆余白为了小师妹口角不断。林泽帆隔三差五便出言挑衅,陆余白冷言还击,小师妹……小师妹只知道看风景吃零食,修瑾夹在二人中间做和事佬,实在是辛苦得很……
刚回门派,晏云便找上了门。
“修瑾、陆余白、林幼鱼,你们三个,无视门派规矩多次,身为内门弟子不听从指挥更是为新来的弟子做了个坏榜样,依照门规,该罚。”
晏云抽过来长长的一张纸,是他们几人这些日子以来犯的错。
杜若站在几人面前,道:“晏云,我这几位弟子虽然行事鲁莽,但在安乐镇,为门派扫除了障碍,也算是维护了长留的名声,在京都除去邪祟,令长留美名长存,怎么不仅没有嘉奖,还有处罚?”
“是吗?”
晏云冷笑一声,“你的这几位好弟子,在安乐镇,丢失水镜一枚、损坏弟子服七套、不听师令贸然行动以至重伤,在大弗京都,误伤坐骑大鹏一只,没看管好令一凡人女子死亡,这还不算错?”
“我是念在他们有功,才没有分配更苦更累的活过来。”
眼见杜若气焰也上来了,修瑾连忙将师尊拉开,问晏云:“虽然事出有因,但我们毕竟也有违门规,不知该如何弥补才是?”
“修瑾,你身为兄长不阻拦师兄弟,乃是最该责罚的。课余时间去扫外门通向内门的台阶,六个月。”
晏云的目光扫过林幼鱼的脸,淡淡道:“林幼鱼陆余白,你们不听师长之言贸然行动,去后山砍七个峰头平日里用的柴,三个月。”
说完,也不等杜若发火,飘飘然走了。
平日里冷冷清清的杜若被晏云气得眉头紧锁:“你们别去,她是故意的,我找她打架去。”
修瑾连忙拉住师尊。
这件事晏云的处罚确实没什么问题,修真界等级森严,光是在安乐镇没有听晏云的话擅自行动这一条,便已经落人口舌,有些重规矩的门派,甚至会将弟子逐出师门。
其他二人也没什么话说,其实对他们来说砍柴并不算什么难事,用灵力很轻松。
林幼鱼心想,这晏云长老好像也没那么坏嘛。
谁知到了第二天,晏云便派来了门下的一名女弟子传话
女弟子柔柔一笑,道:“修师兄、陆师兄、林师妹,师尊说了,既然是惩罚,便不能使用灵力,想着几位干活劳累,师尊会派人来帮助你们。”
修瑾也无语了:“帮助?监视才对吧?”
但也没办法,一天的课业结束后,修瑾认命地背着扫把去扫地,林幼鱼则和陆余白一人背着一个竹篓去后山。
其实说是一人背一个,倒不如说是陆余白一手提一个。
“陆余白,你把竹篓给我,你帮我拿着待会人家看见了要说我。”
竹林小路上,林幼鱼伸手拽了拽身旁的少年。
陆余白将竹篓拿在手中,并没有给她的意思:“看见又怎么样?”
“看见了……”好像是不会怎么样。
林幼鱼这么想着,心里又生出一丝甜蜜来。
陆余白看着她的发旋,不知为何,心中又有点闷气。
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看见?别人看见他们俩在一起怎么了?他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看见他和林幼鱼在一起,这样别的男人才会知趣地退开。
二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竹林边,陆余白取出斧头兀自走了过去。
林幼鱼:“等等,你怎么把我的斧头也拿走了?”
“嗯。”陆余白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算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