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他说。
女子没有松开他的肩膀,而是一字一句道:“你还要答应我,在可以自保之前,不会再……”
年幼的陆余白眼中闪过无助和迷茫,但他还是抿唇答道:“我答应你,再也不会使用……它。”
“任何情况。”
“任何情况。就算有人要我死,我也不会……”
纤纤细指一把捂住他的嘴,女子似乎产生了一丝犹豫,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好一会才道:“除非万不得已。”
“除非万不得已。”
得到了承诺,女子才松了口气,将陆余白搂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似是叹息一般:“可怜的主人……”
啪!
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将陆余白从回忆里震了出来。
腰上被人抓了一把,他警惕地回过头,却正和林幼鱼打了个照面。
她好像还没醒,像个毛毛虫似的在地上拱来拱去,嘴里说着什么回家,什么臭西桐之类的话。
懒得去想西桐又是他哪个好师兄,陆余白黑着脸把人丢到床上。
但林幼鱼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突然高举双手大喊:“打倒资本主义系统!拒绝剥削!还我自由!”
陆余白:“……?”
她今日去喝酒发疯,难道是为了那个叫西桐的?不是前几日还和沈思明师兄长师兄短的?
陆余白冷笑,果然是娇生惯养千金大小姐,平日里不是想着某某师兄就是想着回家,刚才竟然还因为她想起了……
与其和她共处一室受气,还不如去外边的树上冻一晚上。
思及此处,他转身就要走。然而脚步却猛地一顿,他低头,发现自已的衣角正被林幼鱼紧紧抓住了。
陆余白:“……”
算了。
和她有什么好一般见识的。
陆余白靠着床,就着这样的姿势慢慢入眠。
次日清晨
啪!
又一声巨响。
林幼鱼扶着脑袋,迷茫地抬起头,四处看了一圈,终于认出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她很疑惑:“我怎么在这?”
昨天晚上陆余白的黑化值起伏不定,她气得灌了好几瓶桂花酒,后来就不知道怎么了。
“明知故问不会让你看起来更聪明。”身后传来冷冷的回应。
林幼鱼回过头,张了张嘴,有点尴尬:“呃……你、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陆余白咬牙:“……”
陆余白:“若是有个酒鬼在你房里闹了一晚上,想必林大小姐更加难以忍受。”
被他这么一说,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但她的记忆只到和师姐在山下买了一壶酒那,后面的就记不清了。
她不会真的干什么坏事了吧?
林幼鱼摸摸鼻尖,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陆余白的脸色:“那……那我没干什么吧?”
陆余白像是想到什么,不太自在地别过头:“走吧。”
“什么?”
陆余白用一种“我就知道你忘了的”眼神看过去:“今日公布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