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脱力,她惊呼一声,这便要丢开了茶壶,整个人也朝着地砖上倒去。
这重重地一摔,必定会摔得她头破血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万念俱灰的宁兰耳畔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天旋地转之间,她已被一双苍劲的大掌箍住了腰肢。
转瞬间,宁兰便被男人身上的清冽墨竹香味团团包围,慌乱之中,她双手双脚也不知该往何处安放,便只能紧紧地攀在了魏铮的胸膛之上。
“你还病着,不必如此。
”
魏铮泠泠的嗓音里听不出什么喜怒来。
宁兰倚靠在他的肩头,一颗心跳得极快。
她被男人牢牢地环抱在怀中,此刻心中也后怕不已。
要知晓她方才拿着茶壶时那副孱弱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丢开茶壶往地上摔去也是她在赌,赌魏铮会怜惜她,会从内寝奔到明堂抱起她。
魏铮的胸膛温热又暖意融融,身处其中的宁兰便趁着魏铮瞧不见她的时候勾唇一笑。
而后,她才柔声答道:“是妾身不好,让魏爷担心了。
”
魏铮也有些不自在,宁兰浑身上下皆绵软无比。
女子淡雅沁人的清香丝丝密密地飘入他的鼻间,刹那间便让他忆起了那旖旎的一夜。
况且宁兰虚弱得厉害,只能攀住他的身躯才能勉强站立着。
魏铮又不能推开她,当下也只能抱着她去了内寝。
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已只剩咫尺。
屋外的朱嬷嬷端着汤药进屋,一进屋便瞧见了魏铮抱着宁兰的这一幕。
她识趣地退到了外间,并吩咐沁儿和雪儿:“不要进屋去叨扰两位主子们。
”
沁儿和雪儿自然唯朱嬷嬷的吩咐是从。
尤其是雪儿,她本就认了朱嬷嬷做干娘,此时便感叹着说道:“我瞧着,咱们姑娘是有大造化的人呢。
”
朱嬷嬷也笑:“谁说不是呢,你们瞧着吧,今夜世子爷是一定会留宿在梅园里的,姑娘心里有的是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