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因为那些不该有的贪恋,和不该有的纠葛。
有微弱的气流拂过他的颈侧,殷无寂利用蛮力,将药灌了半碗下去,影卫的面色有点痛苦,殷无寂眯着眼睛,原本晕着的影卫被药呛住,猛烈咳嗽起来。
咳到面上都有了些红晕,那些喝下去的药又被他吐了出来。
更脏了。
这一阵令人窒息的咳嗽过去,影十二的睫毛抖了抖,他睁开了眼睛,有点茫然。
这似乎是主子房间的陈设,影卫呆板的目光落到殷无寂身上,影十二心中一跳。
他昨天夜里值守、值守到了主子的床上。
主子本来就厌恶他,又何况是这样的身体触碰。
影十二的脸色迅速苍白下来,他跪到地上:“主子,属下……”
不等他开口,腹中绞痛,影十二捂住自己的肚子,咬紧牙关,却还是泄出一声闷哼,“呃,主子……”
手漫无目的地摸索,终于扯住了殷无寂的衣角,影十二已经浑浑噩噩,怎么会这么疼,就算是硬生生从他身上割下来一块肉,也不会这么疼。
仿佛有一把刀在他肚子里搅弄着,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搅碎为止。
为什么……为什么?
影十二有点茫然,他望向殷无寂,眸光破碎,殷无寂在他的眼中也只有虚影而已,是、是主子在罚他吗?
“主子……”影十二蜷缩着身体,浑身上下像从水中刚刚捞起来一样,他一面喘息,一面卑微乞求:“主子,属下、知错了,但请、呃,主子,别不要属下。”
都已经疼到眼前一片模糊,可他心心念念的,还是要留在殷无寂身边。
越来越猛烈的疼痛终于冲击得影十二失去了神志,“疼……主子,我疼。”
从冷眼看着影十二跪到地上,到现在,将昏过去的影十二抱起来,殷无寂的心紧了紧,是从未有过的情绪起伏。
药影十二一口没喝,但他的裤子上却一片黏腻,殷无寂的脸色从所未有的难看,“还不快滚进来。”
一直在门外等着的大夫急急进来,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殷无寂,庄主怎么好像有点心痛。
“要死的又不是我,”殷无寂厉声道:“给他看。”
影卫的情况比方才糟糕多了,大夫的手搭到影十二的腕上,殷无寂问:“如何?”
大夫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被庄主换掉了。
他跪在地上,头触及地面,血腥味疯了一样往他鼻尖钻,他磕磕巴巴道:“庄主……不太好。”
大夫是知道他要的结果的,现在这副场面,只可能是已经处理好了,或者是孩子还在。
怎么会是不太好。
怀中的影卫触手一片冰凉,殷无寂眼里漫开一片血色,他道:“继续说。”
“影卫大人在惊惶之下,动了胎气,即使没有这碗药,这个孩子也……保不住。”
从未有过的烦躁席卷而来,殷无寂不耐道:“人呢?”
“影卫大人似乎是感受到了,催动了内力,死死护住了,现在两个都——”
“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