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带有挑衅,可偏偏忽略了坐在凤椅上的端木妍,对于眼看就要被问斩的二人来说,死之前也要拉一个做垫背。
塔布尔看着台下的重臣纷纷靠向端木秋歌一行人,满眼的怨毒更甚:“好,好,即便我死了,你们想想失去亲人的陛下会放过你们吗?”
“你以为你是谁?我弟弟和陛下是母子,没了你又算什么?”端木荼荼叫嚣道,越看塔布尔的越觉得恶心:“贪得无厌之人,只可惜你是一个没脑子的,溯光贵君说什么你信什么,若是额尔索不出意外,这位置还真就让你逞能了,可惜天都知道你的罪孽,还不束手就擒!”
“额尔索?他要是真为我好就不应该处处比我英明神武,这可是王位啊,我怎么能怀疑他没有二心?死了也是他的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惯着你们了!死之前让一个陛下给我当垫背也算赢了!哈哈哈~”塔布尔狂笑着。
反应过来的端木荼荼还来不及奔涌上前,只见抽刀而出的塔布尔将刀刃抵在端木妍的脖颈,气急的样子浑身都在发抖,促红的脖子更显癫狂,偏偏拿到刀的手却是不稳的。
“后退,全都后退,给本王一匹快马一百两黄金,不然本王就杀了你们的救世主!”塔布尔叫嚣道,颤抖的手臂拿不稳的匕首反倒是有些划伤端木妍的皮肤。
可如提线木偶一般的人也只能任凭他操控。一步步,二人缓缓走下阶梯,躲在身后的溯光贵君似乎眼里隐藏着怨气,寸步不离的跟随着。
看此,燕云的大臣纷纷后退,丝毫不敢沾惹分毫。
唯有端木荼荼二人死死盯着眼前的塔布尔,试图拼搏一番。
武功再高也难敌的是刀架在脖子上,稍有分毫便是一条不可挽回的性命。这点端木秋歌看的清,其实他的心理何曾没有怨言,就凭这些年端木妍对自己这般作为,若自己是个不容分毫之人,即便今日有人拿端木妍做威胁,他也是丝毫不容的。
死就死,多少的日夜别说是亲子关系,就算是罪人端木妍何曾可怜过他?猪狗不如的曾经与狗多食,这都是实实在在在他身上发生的,众人的视线纷纷被塔布尔吸引,无人注意他眼底阴翳的桎梏。
端木秋歌所珍视的只有一人,便是众所周知的端木荼荼,可偏偏端木妍却有那般心思,如今不是自己了解,也算成全一端情谊,相救?绝无可能!
步伐很轻,端木秋歌缓缓后退,原想着她能死在塔布尔手里便忍不住翘起嘴角,刚想拉过身旁的端木荼荼,不等触碰她的手指,她却想勇猛上前。
躲开端木秋歌拉扯几时,塔布尔也丝毫有感应一般,手里那把刀猛地四处笔画着。
“小心,你这样救不了她的!”难得端木秋歌皱起眉,看向她的一瞬,可她的眼里全是处处小心与警惕,生怕塔布尔真的会下刀。
殿门口。
塔布尔嗤着笑意,像是胜利近在眼前,下意识转了转手里的刀鞘,推搡着端木妍,自己刚想走出殿门外只听“噗嗤!”一声。
血迹顺着匕首缓缓流向手心,众人不等反应,看见地面落下的红液才神情恍惚,在看殿外的端木妍却是毫发无伤,顺着鲜红的血迹看去,支吾出声的塔布尔艰难的转回身,瞪大的双眼难以置信的看向溯光贵君。
“你,你背叛我?”塔布尔。
“何谈背叛?只是随心而为!”溯光贵君轻蔑道:“这些年听命于你,我也算够了,也是腻了,栽到我手里,塔布尔你应该庆幸能这么快解脱。”
说着,溯光贵君似有嫌弃的擦了擦手里的匕首,看着刀锋,也是一副痴迷的状态。
“哈哈哈,你以为杀了我,他们端木一家会放了你吗?”偏偏塔布尔还要强撑一口气质问也是越发凶狠道。
而溯光贵君却是丝毫不理会,抬起左脚一踹,应声倒地的塔布尔如今也算凄惨。众人的目光也是带着兴奋,倒是大臣们面面相觑似乎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回过神的众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喘,倒是端木荼荼想冲出去先护住自己的母亲,可到底是溯光贵君的行动快,手里那把匕首又是贴在她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