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荼荼看了看身后的四人说道:“不如各位也贡献一番?”
“咱就五个人,总不能都将自己的水壶给他们吧?”姝雪问道,眼里虽有怜悯与心疼,可也是闪过一丝嫌恶之色。
“我第一次走出大梁城事时,是顾罹甩下的我,我紧跟慢跑的追了上去,便和他一样被困在了大梁城不远处的村落,那叫关家村,瘟疫盛行,究其原因就是水质的污染!”牧荼荼淡淡说道,似有叹息。
“所以我们的水壶必须给他们!”牧荼荼像是笃定道。
“可也救不了几人呀!”姝雪依旧埋怨道,自己可不想自己的水壶被他人用去,唯有牧荼荼在一直观察,脸上的心疼之色越是深愁:“他们再无礼,终究是为了救自己的子孙!”
牧荼荼手指像他们说道:“你看只有孩童在喝水,一把水壶,水源有限,孩童们也不曾解渴,那老叟老媪更是不曾碰过的!”
闻言几人看见这一幕,也缓缓走向自己的马匹取下水壶递给了围绕在那只水壶旁的孩童们,招了招手,便也轻而易举的吸引来。
见此,牧荼荼也有些笑意,而行乞的老者也是朦胧的泪眼,却是哭不出来的。
“我们走吧,拐个弯就快到了是不是!”
五人再驾上马匹,一路右拐向前,不知奔腾了多久,也是道路越来越难走,不过还好,果然不出所料的便是眼前的关公庙就矗立在眼前,有些巍峨,让人有心新生敬意和恐慌。
“到了,我们赶紧上去吧,我可带碗和刀了,到时候咱歃血为盟!”姝雪有些明显的兴奋,一个跳步走上阶梯,四人也紧跟其后。
只见眼前一尊高达数丈的雕像屹立于此处。这雕像全身呈青黑色,看起来似乎有些年头了,关羽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但有二尺长的胡子,威武、雄壮。唇若涂脂,又显得性感,被厚重的石质铠甲覆盖,只露出那双丹凤眼,面色是暗红了些,偏偏在其手中握着一柄青龙偃月刀。
看的让人好不心生敬畏,姝雪也是适时的拿起庙前落灰的扫把,虽有灰但依旧清理这关公像下面的地方。
“来吧,诸位!”姝雪到是兴致冲冲的跪倒在关公面前,其他几人虽有犹豫可紧接着下跪便是牧荼荼,唯有赫连屮一直觉得不妥。
牧荼荼摇了摇头:“你要是不认我这个阿姊,你可以选择冷眼相看的!”
果然赫连屮是受不了这番言辞的,连忙下跪在面前,到是让醉唳最先称了一声老大,原本牧荼荼以为紧接着就是自己一般,其他三人也跟着抢位置,硬是将末尾的位置留给了牧荼荼。
“为什么呀?醉唳要当老大我就不说什么了,为什么我要排在最后?”牧荼荼埋怨道。
“若真是按年纪确实如此!”醉唳说道着,偏偏赫连屮也在点头应允。
无奈牧荼荼虽不满,可终究有些高兴的模样,虽着他们叩拜在关公面前。
学着话本里的台词,只听关公庙内传来异口同声的亢奋:“醉唳,妄昇,赫连屮,姝雪,萧卿卿,虽然异姓,结为兄弟,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一头可下去的一刻也加定他们的决心,歃血为盟也是实在,一盏大碗里硬是筹集了半碗血,可也终究都入了他们腹中,不比糖水好喝,血腥味也是直击天灵盖,可几人依旧相视一笑,也让牧荼荼难得有一刻的安全感。
偏偏天不应景,门外传来阵阵箭雨,多亏几人是习武之人,躲避的及时不然定遭到埋伏。
几人相视着,都面露怀疑,到是牧荼荼胆子大,等箭雨停下来的一刻走上前捡上一支箭矢,仔细观察着,尾部明显是刻载着谁人府中的私物,可偏偏被抹去的那一个迹象,开口道:“这箭矢不轻,可年头久远了!”
“你会看?”姝雪有些诧异,唯有一旁的赫连屮走上前,看了又看仔细打量着,眉头紧缩。
牧荼荼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这是大梁早几年军队的箭矢,材料极好,不然怎么会现在也能有杀伤力!”赫连屮说道。
这话题一下子吊起几人的兴奋度,纷纷看向他,等他的分析:“但是,正如你们看见的,被刮去的尾部,这是一直私有物,可在大梁能私有军械的不多。”
正如他所言众人的脑中一下将人群缩小了许多,共同出现的怀疑对象只有一人:顾方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