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帐外,所有人都在静静的听着里面的惨叫,帷帐内竹长安紧握着柳条但凡抓住端木秋歌的身影便一鞭鞭脆响的声音传来。
倒也不是竹长安有多欺负他,只是竹长安认为他的行为很想小时候卑田院里有一位老奶奶跳大神的状态。
她只记得,那个奶奶亲口对她说过:“世界上就没有柳条抽不走的鬼神!”
这一句话,竹长安时刻谨记,毕竟那个时候发病的邻居远比现在的端木秋歌要可怕。
“阿姊,阿姊饶过我吧,我好像没得罪你吧!”许是端木秋歌被抽打的太狠,想拿起地上的砍刀可又不敢真反抗这个自己好不容易找回的阿姊,只是静静的趴在地上,疼痛的用双手抓挠着地面。
他眼尾翻起红角,紧皱的眉头,就连面目也在抽搐着。
“端木秋歌,我不管你以前这是什么习惯,我告诉你,以后少学那些疯子发疯,好好的小伙子你搞什么阴沉?可别学着顾方雨到老了之后成为一个一老奸巨猾的狐狸。”
竹长安许是不忍心,许是看着他撇过来的眼角那一圈的红尾触动了自己,原本高高举起的柳条也放手丢了出去,长叹一口气,依偎在地上像是没了力气一般。
竹长安咽下一口唾液,看着端木秋歌小心翼翼的模样,和他身上刚刚被自己抽打的血痕,不禁紧皱眉头:我这是干什么了?我竟然敢打他?他一会儿不会要弄死我吧?不过我可是他姐呀,应该不能吧!
哎,竹长安下手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他这么凶狠的人一定会记恨上我的吧?
想到着的竹长安,嘴角下意识露出一丝苦笑,绞尽脑汁试图解释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竹长安下意识滚动着喉咙,只听他说道:“阿姊为了顾罹,竟然打我?他就有那么好吗?我这般为了迎合你为你做这些,你是不领情的!”
竹长安听他这话也明显震惊:他这是怪道顾罹身上了?什么脑回路?
“端木秋歌,我是你阿姊,这是亲口承认的吧!怎么我还不能打你了?小时候我没管教过你,那长大了我觉得有必要管教一下你!”
竹长安瞬间恢复了气势,又道着:“柳条,在大梁是驱邪避岁的宝贝,若我不是刚才在帷帐外听着你在里面发疯,我才懒得管你!”
“阿姊是觉得我疯了?”端木秋歌有些恍惚的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管你疯不疯?若是小花刚才跟我讲你的经历,我才不会管你。”
“阿姊是在可怜我?”竹长安的话没说完,便被他插嘴道,可看面目神情看不出一个所以然,避开他直视的目光,下意思用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
“我是你姐,不管你是真疯还是装疯,我觉得你都有病!”竹长安一脸诚恳道,眼神再次转过去看向他,似有无奈的神情。
“你要是没病,那你这个随时拿刀乱砍也是病,心里多多少少是有问题的。”
“。。。”端木秋歌沉静的望着她。
“端木秋歌,你别不识好人心,我这也是为你好,少想那些阴暗面,别到时候跟个老狐狸一般,要学会积极健康的心里,本来长得挺帅的小伙子,别到时候娶不到媳妇!”
“竹长安!”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他的神经,让原本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愤怒起来,也吓的竹长安不禁后退一步,却被身后的座子撞到了脑袋。
“哎呦!”竹长安吃痛的嚎叫道。
也让端木秋歌一时分了心神,连忙将她扶起,一脸歉意道:“阿姊,对不起阿姊,我不是故意的!”
他依旧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低下眼膜看向竹长安,小心翼翼的替她揉着脑袋。
他俯身拾起地上的柳条,畏畏缩缩又道:“阿姊若是不解气,可以继续打我的!”
竹长安却是被他这变脸的速度搞懵了,一脸的疑惑却还是捂着脑袋,貌似一激动会更疼的样子,不禁疑惑的发声:“啊?”
端木秋歌见状,也是乘胜追击的说道:“只要阿姊愿意关心我,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以后都听阿姊的,好不好?”说道着,还将柳条从新放会她的手里,紧握着她的双手向自己的身上抽打着。
这一举动吓得竹长安连忙停住了手,用力的将手抽回:“停停停!我惹不起,我躲得起吧!”
竹长安见状连忙将手里柳条丢掉,朝着着帷帐便冲了出去,试图是在掩饰什么开口道:“你还是和你的军师玩吧,他们貌似找你有挺重要的事情。”
帷帐外,竹长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闭上眼睛就不禁回想起刚才举动,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啧,竹长安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怎么敢招惹的他呀?他不会记恨上我了吧?”
小花见竹长安跑了出来,屁颠屁颠走上前来为她披上一层大氅回应着她:“不会的,太子是不会怪罪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