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云婉和丫头说:“你起来说话。”
丫鬟站起来,躲在蔺云婉身后。
蔺云婉吩咐萍叶:“把我库房的钥匙拿过来。”
萍叶随身带着,掏出来之后送到蔺云婉手里,蔺云婉砸在陆争流身上,冷淡地说:“大爷不是想翻吗。现在就去翻吧,要是你们翻不到想要的,尽管把顺天府的人叫进来一起翻。看看‘重要’的东西到底在不在我的嫁妆里。”
严妈妈一张老脸羞得通红。
陆争流也是低着头走了。
“奶奶,老奴先回去了。”
严妈妈落荒而逃。
他们一走,垂丝堂终于和平常一样安静了,蔺云婉似乎听到丫鬟们松了一口气。
“都赏些银锞子。”
进了屋子,蔺云婉继续说:“晚上给她们置一桌酒菜压压惊。”
桃叶道:“奴婢这就去。”
萍叶臭着脸说:“想找您手里的玉佩吧!偏不给他们!”
蔺云婉拿出玉佩,脸上出现讥笑。
嘴上说着看重她,还不是巴不得兴国公府认回葛宝儿。
这就是他们陆家人。
与寿堂那边,陆老夫人听说严妈妈和陆争流一起过去,都没搜到玉佩,气得捶腿。
她是不好骂陆争流的,只能斥严妈妈:“这点事你都办不好!”
严妈妈脸上火辣辣的:“……老奴也不能真的去翻奶奶的嫁妆。”
陆老夫人当然知道不能了,可她就是生气。
陆争流怒道:“祖母,我说了,我用不着兴国公府的扶持!”
气得拂袖走了。
他是不会再陪着老太太做这种没脸的事,蔺云婉刚才看他的眼神……实在让他抬不起头。
出了搜院子的事情之后,陆家平静了一阵子。
临近年关,蔺云婉收到了弟弟送来的荷包,里面还有药渣子。
正是她给桓王的荷包,里面一张纸,上面写了药里面下的是什么毒,有什么毒性,中毒的症状。
“果然有毒……”
她上辈子的惨状,和纸上写的一模一样。
“萍叶,你去看看竹青姨娘,把她身边的溪柳叫过来。”
不能就她一个人知道真相,葛宝儿也得知道陆老夫人是多么狠毒的一个人!
她就要让她们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