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铮为他的自负付出了代价,他大可以发消息告诉钟浅夕自己将去做点儿什么,但他不想骗钟浅夕,因为觉得每次提及“闻越蕴”她都不太开心,干脆没说。
socb是家坐落在东城区边缘的夜店,陆离铮走进去时灯火通明,吧台舞池都暴露在面前。
“闻越蕴”红衣如火,在乐队表演的圆台上跳热舞,重金属鼓点背景音震耳欲聋,台下聚集了不少陌生的面孔,纷纷向他投来审视的目光。
陆离铮皱眉,见状转身就想走,可进来的那扇门不知为何自外上了锁,他用力敲砸,始终无可奈何。
“闻越蕴”跳下台子,好整以暇地扣着甲片对他笑,“省省力气,你出不去。”
那间门夜店用了考场专用那种信号屏蔽器,无法接收到任何网络信号,拨打不出电话,正门和逃生通道都被自外面上了锁,每扇窗外也都是防盗护栏。
巨大的囚笼。
陆离铮眼睁睁看着时间门一点点流逝,独作困兽之斗。
“闻越蕴”承诺他拍摄张合照后就放他走,那是他整个晚上唯一答应过的要求,可拍完后“闻越蕴”立马反了悔。
她拿起把小刀在腕骨处比划,可怜兮兮地逼问,“陆离铮真的不能和我在一起吗?没有你的爱,我根本没有办法活下去,我性格不好都是因为哈里森,你是嫌弃我吗?”
“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是你的错,错得是加害者。”陆离铮神色冷淡地望着她,沉声游说,“命是你的,请自珍重。”
“闻越蕴”坚持不过三分钟,扔开刀笑得癫狂,“你真狠心,算了,我不和你玩了。”
也根本没有所谓真相,“闻越蕴”当时只不过恰好泡吧看到陆芷萝,她跟家里闹了不愉快,信用卡被停,只能做点儿好事,所以顺手打了个电话,而今只想陆离铮来陪自己过所谓的生日,要把他困到零点后。
在“闻越蕴”的狐朋狗友们起哄架秧子的笑闹声里,而陆离铮暴躁的几乎砸了光整间门夜店,笑声逐渐变成倒吸凉气的声音。
指间门打火机明暗,火烧光陆离铮所有理智。
有人还在等他,他必须离开,不能再拖了。
陆离铮扬起张长桌布,直接用打火机点燃,同时挥舞起那张桌布,酒瓶倾倒,火势在长桌开始蔓延扩散,众人在尖叫里躲开火源。
“闻越蕴”惊恐地靠在墙角厉声喊,“你疯了?不要命了?”
陆离铮回身,予以嘲讽的笑。
除非他死,否则一定会去赴约。
多数人都是乐子人,自是不陪疯批玩命的,门很快被从外面打开,陆离铮摔门上车。
他已经错过了约定的时间门,钟浅夕的手机再也打不通,他在忐忑不安里开往沐城。
离沐城越近,雾气越浓,隔着车窗似是置身于谜团之间门。
光照进来的地方是谜底答案所在,血泪凝成的答案,通知他失去所爱。
“醒醒,别他妈的发呆。”容磊又踹了陆离铮一脚,背着手在不大的房间门里来回踱步,愁容满面的批评,“你没吃过猪肉是没见过猪跑吗?自己没进过火葬场,还没见过闻落行和易轻尘进过是吗?你还作?继续作。”
今夜沐城的暴雨比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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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凶,不断的弹出红色暴雨预警信号。
飞机停飞,高速封路。
陆离铮睁着眼,痴痴然看暴雨天的夜空。
容磊的骂声不止,“可真他妈有你的啊,你别告诉我苦衷不苦衷的破事,人家姑娘凭什么背负你的苦衷?她闻越蕴这十年间门,哪一天不比你难捱啊。”
陆离铮沉默着接受指责,没有反驳。
那张沾着血污几乎模糊掉他整个人的照片被紧紧按在心口的位置,跟着心跳的频率剧烈起伏。
雨声掩盖掉微弱的“啪嗒”声,水痕无端出现在地板上,晶莹折射着灯光。
陆离铮扶着床架凄然起身,去杂物处找到拖把沾湿,喊容磊出屋。
然后从门口开始,一点点地将踩脏的地拖干净。
钟浅夕好洁,看到是会皱眉的。
容磊倚着防盗门看他咬紧牙关蹭地,冷冷地评论道,“她不会回来了,今天不回,明天不回,后天也不会,人走后做的事情,都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