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咳了一声,两人的动作才有点收敛,但那侍卫也不过是从蹲着变成站着。
太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真是有伤风化。
将一个白瓷瓶放到桌上,太子说道:“云大人今日之祸算是因孤而起,孤这里正好有一瓶治跌打的伤药,今日用了,明日便可打好,不会让你误了找人之事。”
云暮扒开瓶塞,一股清凉的味道扑鼻而来,“多谢殿下记挂。”
将药递给沈聿明:“收好,晚些时候再给本将军上一回药。”
太子无端从话里听出几分暧昧,他嫌恶起身,“云大人好好养伤,孤还有要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说罢,也不等云暮开口,急匆匆朝门口走去,好像身后有猛兽在追。
云暮不明所以:“我们又不吃人,他跑什么?”
沈聿明把手中的瓷瓶丢到一旁,三两步上前将门锁住,而后撕了人皮面具,挨着云暮坐下,继续给云暮上药:“谁知道呢,别管他。”
这药一上就是半个时辰,云暮往后仰了仰身子,“别咬了,待会儿还要见人呢。”
沈聿明张口轻咬了她的脸侧,含糊道:“那就不见了。”
话是这么说,但到底没有再继续,把人惹恼了,往后几天别说是肉,就连肉汤都喝不上了。
重新打了盆水给她擦脸,沈聿明就着用过的水胡乱洗了把脸,顶着一张湿漉漉的脸凑到云暮面前,仰着脸不说话。
云暮拿过帕子替他擦脸,摸了摸他脸上的几个红点,“再过几天就好了。”
沈聿明不以为意,揽着她躺在榻上,“今儿起太早了,陪我睡会儿。”
他倒是觉得现在这样不错,做回那个劳什子王爷,就不能轻易来云暮的房里了。
这还是爹娘离世后,她头一次在别人怀中睡觉,云暮不大习惯。
“睡不着?”
云暮嗯了一声,又动了几下才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沈聿明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哼着幼时母妃哄他入睡时唱的歌。
云暮问道:“这歌谣是何意?”
沈聿明拍背的动作一顿,说道:“就是睡吧的意思,快睡,不然本王可要继续方才的事了,到时你再喊停,本王也不会放过你。”
云暮把头埋进他的颈窝,不再说话,呼吸逐渐绵长。
沈聿明轻柔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将怀中人搂得更紧,随即也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已近傍晚。
沈聿明不动声色地揉着发麻的手臂,将人皮面具重新戴在脸上:“想吃什么,我让厨娘去做。”
云暮揉了揉脸,强迫自己清醒,“都行,文竹回来了吗?”
“回了,说是已经安排妥当。”
温热的帕子盖在脸上,云暮舒服地眯了眯眼,“那就按我们先前的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