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挤进来的还有刚从镇上回来的白怀忠,看到人群中间是自家人,顿觉出事:“我回到家不见人,怎么都跑这里来了?”
白雪两步过去挽着父亲的胳膊,满腹委屈的道:“爹,二妹妹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帮着景煜珩偷家里的衣物。您别生气,东西找回来就好。”
她的拿手桥段,看似说好话,实则泼脏水。
吴月红也指着衣裳哭诉:“年前的时候我给娘还有两个女儿买了新袄,谁知要穿的时候不见了,不曾想白苗苗不懂事把衣裳偷着拿景家来了!”
白怀忠一听勃然大怒:“白苗苗,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人还没嫁过来,胳膊肘先拐过去!”说着要拉白苗苗,“跟我回家,我今天不打死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景煜珩一把拦住:“白老爷,这件事还没说清楚,您只听她们母女的一面之词就这么怪苗苗,不合适吧。”
“你个臭小子,要不是你撺掇苗苗也不敢,我一个一个算账,你也跑不了!”白怀忠连带景煜珩都气恼,“你个没人教养的东西,你爹娘要是活着也要为你羞愧而死!”
“你说什么!”景煜珩如同被触了逆鳞的野兽,浑身散发出凶戾气息,拳头紧握,只要白怀忠敢再多说一个字就要打过去。
白怀忠心里明白,景煜珩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真打起来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不过这么多人在他不能露怯,强硬着挑衅:“我就说你爹娘了,子不教就是父之过!”
忍无可忍,景煜珩一拳头狠狠砸过去:“不许你辱骂我爹娘!”
白怀忠被打倒在地,捂着脸半天起不来。
吴月红跟白雪大叫一声扑过去:“打人了,偷东西的贼都这般猖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凶打人,没天理了,村正,你可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说着,吴月红朝景煜珩扑过去:“你干脆连我一块打死了,白家的家产就都落到你手里了···”
景煜珩正火大,被白苗苗拦住,轻轻摇头示意够了。
“都住手!”村正大喝一声,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你们当真是目无王法,这里说不清理还有县衙,靠动手就能说清楚问题还要朝廷做什么!”
白怀忠捂着脸告状:“您老可得给我们做主,这小子敢动手打人!”
王成刚看不下去:“你不辱骂人家去世的爹娘,他能打你?”
王满金也帮着父亲说话:“是啊,是个人都受不了自己死去的爹娘被人骂。”
“你们俩给我闭嘴。”王大娘使劲推他们爷俩,压低声音说,“我说别人家的闲事不要管,你们记不住是吧!”
景煜珩的大哥景大山跟大嫂钱玉华就躲在王家人后面,听见他们的话,钱玉华使劲掐景大山,咬牙低语:“听见了没有,别人家的闲事少管,没脑子,还埋怨我不该拦着你去送礼。”
而景大山只低着头不说话。
人群中间,村正公断道:“村里人都明白的道理,白老爷您也是读过圣贤书的,怎么就不懂?景煜珩打你是不对,却是因为你辱骂他去世爹娘在先。”
白怀忠气不过:“我还不是被他气的,他不偷我们家东西我也不能骂他。”
“偷东西的事还没说清楚呢,景桃花还说这些东西是他们买的,凡事都得讲证据。”村正也一把年纪,喊了两嗓子就喘不上气来。
看着一团混乱的局面,白苗苗撸起衣袖,还是她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