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姐!”孙二狗颤抖着声音说,“听说是赵大姐不肯去衙门认罪受罚,满金哥气急了就拿棍子打逼着她去,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赵大姐一不小心摔倒后脑勺正巧磕在桌角,血流了好多,王大伯都没来得及给敷止血的金疮药,人就没气了。”
“怎么会这样?”白苗苗有一会的愣神,感觉到景煜珩手上用力才回神,两人赶紧去王家。
在王家门口碰见白莲,之前白苗苗可怜她流落在外无处容身,也为了照料白家老宅子,特许她回宅子住。
白莲也感念白苗苗,一改从前懒散,把老宅照料的妥妥当当。下午的事情她也知道,提醒道:“屋里死人了,怕是你们脱不掉干系。”
白日他们来闹一场,夜里就死人了,白苗苗也知道自己难辞其咎,没说什么,跟着景煜珩进去。
王大娘一见他们俩就扑上来:“你们还有脸过来,要不是你们过来翻旧账鼓捣满金,他也不会对媳妇动手,现在人死了,你们高兴了!”
景煜珩把白苗苗护在身后,挺身任由王大娘发泄。
很快,王成刚就过来把人拉走:“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怪媳妇自己,老二都不在家,你打他干什么。”
王大娘慌张无措,只会拍着地哭:“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家里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事,我是得罪了哪路鬼神啊···”
“事情都这样了,你别哭了。”王成刚佝偻着背,好似一夜间老了好几岁,过来抓住景煜珩的手央求,“老二啊,你在衙门做事,能不能帮我想个注意,现在该怎么办呢,满金他也是一时生气,不是存心要杀人的。”
“师傅,您别急,我先进去看看再说。”景煜珩安抚了王成刚,进内屋去看,一进去就看到王满金呆坐在地上捂着脸,面前是躺在地上了无生气的赵大姐。
他蹲身检查,人确实已经死透了,后脑勺上一个冬枣大的血窟窿,地上留着一滩血,血浸透在地里一片暗红。
白苗苗也想进去查看,屋里的血腥气让她受不了,忽然想起老树说的不能靠近死人,生怕自己一个弄不好再附身到赵大姐身上,赶紧退出去。
王大娘看到了,大骂:“你不是能耐吗,怎么不进去,你可把我们家害惨了。”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王大娘伤心害怕说话难听在所难免,白苗苗不予理会,只跟王成刚说话:“师傅,怎么会这样?”
没等王成刚开口,王大娘抢着说:“还不是你非逼着她去衙门认罪,谁不害怕受罚,满金信了你的邪非逼着他媳妇去衙门,这不就吵起来!是你害死了我媳妇···”
“你别说话了。”王成刚跺脚呵斥了一句,才解释说,“大姐也是害怕被罚,不肯去衙门认罪,满金被她气急了才拿棍子打了她两下,其实就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她,让她去认了罪也就算了,谁承想会这样,你说说这可怎么是好!”
他说的跟孙二狗说的差不多,白苗苗心下了然,只道:“还是先把满金叫出来吧,在里面呆久了会受不了。”
“我们叫了,可他就像魔障了一样,任我叫也不听拉也拉不动。”王成刚十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