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过去,十一月中,天气寒冷,人人都换上冬衣,寒风一吹都缩起脖子。
原定押解吴月红去曲阳的时间早就过了,而吴月红还是没找到,赵启明也曾派人去梨山找人,可是搜寻了十多天也没点踪迹,便说人是被山上的野兽吃了,不了了之。
日子不会因为哪一个人而停止,白苗苗的野梨酒也酿出来,酒馆顺利开张,名字就叫白景号酒馆,专卖梨酒。酒馆一开张,就引来许多人慕名前来,初冬干裂清寒,人就喜欢吃温热的羊肉,清甜干爽的梨酒正好解腻,很快,酿出来的酒就卖了一半,看样子不等过年就没酒卖了。
白苗苗已经学会管账,酒馆的生意由她亲自打理,景桃花也整天在酒馆帮忙,闲着才做点绣活。
日子清闲之中也有些小插曲,几乎每次景煜珩来酒馆,赵锦儿都会跟来,一开始还美其名曰是凑巧,后来直接来找人说话,连个由头都不找了。
若是她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白苗苗就只当是普通客人,笑脸迎接。可这日景煜珩不知遇到什么事回来的晚,赵锦儿便耷拉着脸在酒馆里吵嚷开,一些客人看气氛不对酒喝一半就走了。
景煜珩对赵锦儿冷淡寻常,白苗苗可以放任她过来,但她冒犯自己客人不能忍。白苗苗将算盘一扔,直接走过去:“赵夫人,您若是心情抑郁就请去别处,隔壁不远有家戏馆,今日的戏是喜庆的。”
“你什么意思,做生意都是开门迎客,哪有你这样撵客人的。”赵锦儿一直都看她不顺眼,奈何没找到她错处没法发作,这次正好借机发难。她一身珠翠明亮夺目,身穿华贵衣裙,自觉在白苗苗面前高她一等,便横瞪着眼,以气势压她。
可白苗苗一点都不怕她,反唇道:“你还知道我们这里是做生意的地儿,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你在我们店里吵嚷甩脸子,吓得别的客人都不敢来了。我现在还好好的跟你说话呢,若是再在店里闹,就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我们酒馆。”
赵锦儿一听火气更盛,衣袖一甩怒声道:“我有的是钱,今天我就把你们店里所有的酒都买下,我就要在这里闹!”
啪!一锭银子放到柜台上。
白苗苗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推回去:“我们酒馆开门,迎的是四方客,包场的生意,给再多钱我们都不做。”
“你别不识抬举!”赵锦儿眉梢通红,还欲骂,忽见一个衙差过来,一眼认出是衙门的马连生。
马连生也看见赵锦儿,恭恭敬敬问安:“赵夫人怎么有空在这里?”
景桃花躲在柜台后面气不顺:“她是每天都在。”
见赵锦儿不搭腔,马连生笑了笑,转头对白苗苗道:“嫂子,景班头差我来告诉你一声,他今晚有事,让你关了铺子自行回去,他处理完衙门的事直接回家。”
“今日什么事,怎么忽然忙起来?”白苗苗担心询问。
赵锦儿在一旁冷冷斥声:“衙门的事岂是你一个商贾女子能随意打听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我是关心我相公,这跟赵夫人没有什么关系吧。”白苗苗冷瞪一眼,示意马连生继续说。
赵锦儿拿捏不住白苗苗,就把目光转向马连生:“你要是把衙门的事告诉外人,就是渎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