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白苗苗的架势吓住,吴新回去后待王满玉好了很多,王满玉也没再回娘家哭诉。
白苗苗趁空闲把野梨酒装小坛子,送给县令赵启明两坛子,虞老太爷两坛,村正两坛,老孙家两坛,李志尧家两坛,给祁飞等人两坛,给大哥景大山一坛,还给瑞寿堂的赵老板一坛子。赵老板已经知道他们开了一家医馆,都说同行相轻,但赵老板非但没嫌弃他们争生意,还说定了以后生意上互通往来。
剩下的一大坛子没有再分,直接搬去医馆,等晚上关了门大家一起畅饮。
趁着白日的空档,白苗苗去了一趟附近的铺面,挑了一家离医馆近的临街的铺面,收拾干净了以备日后做酒馆,这样,手里空着的铺面就又少了一间。
傍晚景煜珩从衙门回到医馆,带回一张文书。
白苗苗跟着李志尧学习,已经认识不少字,看清文书内容高兴的搂着景煜珩直跳:“相公,你真是太好了!可是,为什么要叫给酒取名景白,直接叫景氏酒家不就行了。”
“这些都是你的功劳,若不是因为有我事情容易办,就直接取名叫白氏。”景煜珩指着医馆的牌匾,“医馆的名字也要改,以后咱们不管开什么,都以白景为号。”
白景,白苗苗跟景煜珩,这是把他们两个人的名字放在一起,还把她的姓放在前面。
白苗苗感动的搂着他不肯松手。
两人嬉闹引得景桃花从后院出来:“什么事这么高兴?”
“县令特批的酿酒文书,我们以后可以自己酿酒了!”白苗苗把文书拿给景桃花看,奈何景桃花不识几个字看不懂,只能跟着笑。
“太好了,咱们酿的酒能卖了!”
晚饭,大伙在一起吃饭喝酒,满堂欢声笑语,就算关着门在街上都能听见。
左三等人酒量很好,加上大家都高兴连带林大娘都喝了一碗,一大坛子酒很喝下去一半。
酒性刚好,菜也吃完,大家便说着散了,让他们也赶紧回家休息。
景桃花刚一开门,就见祁飞身穿衙差衣裳站在门外,抬着手正要叩门的样子。
“景班头在吗?”祁飞面色交集,明显有事。
“在。”景桃花转身去后院叫人,“哥,衙门有人找。”
景煜珩跟白苗苗从后院出来:“祁飞,这么晚了什么事?”
“大牢里来人说吴月红逃狱了。”祁飞神色凝重。
白苗苗心头一沉:“她不是还有几日就要送去曲阳处斩,好好关在大牢怎么能逃走?大牢里那帮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祁飞解释道:“吴月红说她还藏有不少银钱,想交给衙门,请求宽恕。历来死刑犯是没有机会用银钱减刑,但大牢里的那几个人见钱眼开,便想哄她把钱拿出来自己吃了。没想到吴月红把人带到橡树村村口的橡树林里,趁狱卒不注意溜走了。”
“她还有劲蹦跶,我以为她经历这么多事该心灰意冷安心等死。”白苗苗恨自己没有盯紧大牢,最后关头让人跑了。又问,“人是什么时候逃的?”
“傍晚天色擦黑的时候。”
景煜珩点头:“是了,天色擦黑,橡树林里光线更加昏暗,吴月红对树林情况比狱卒了解,想逃走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