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祁飞连连摆手不同意:“不可不可,我们几个大男人又没有家室,在这里将就一下没什么,可不能耽误你们盖房子,不行不行。”
白苗苗笑着道:“不耽误我们的,县老爷把陷害我们的始作俑者的医馆赔给我们,就算没了这三百两也不耽误我们盖房子。”
景煜珩郑重点头:“祁大哥,你就别跟我们客气了。”
祁飞七尺男儿,平日里杀牲畜无数眼都不眨一下,此刻眼眶泛酸嗓子发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才的掮客又回来,故作硬气:“王老板让我来最后问你一遍,再给你加二十两,卖不卖你给个准话!”
白苗苗上去啐一口:“卖给谁也不卖给你们,滚!”
掮客才被骂走,祁飞的兄弟孙虎,马连生二人回来,进门就问:“门口的那两个人是来买铺子的人吗?怎么在外面站着不进来?”看到景煜珩跟白苗苗,客气打招呼,“景老弟怎么有空带着小媳妇来了?是来卖野物的吧。”
“什么景老弟,叫恩人。”祁飞把景煜珩给他们安排做衙差以及方才的事一说,孙虎跟马连生一听惊喜又意外,“你真是我们的恩人呐,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远走他乡,过那种孤苦无依的日子了。”
两个人说着单膝跪下:“你就是我们的恩人,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义不容辞!”
景煜珩忙扶他们起来:“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马连生身材壮实,人也实诚,坚定道:“景兄弟仗义我们也不能占你便宜,这个宅子我们原本打算二百六十两就卖的,你们要买不用三百两,给二百六十两就行。”
不待景煜珩说话,祁飞跟孙虎也表示:“你们要是多给就是看不起我们,不认我们这些兄弟,衙门的差事我们也不做了。”
如此,景煜珩只得点头,让他们去看宅子,自己得空就把银子给他们送来。
回去的路上,白苗苗开始琢磨医馆怎么处理:“我们一不懂经营生意,二不会给人看病,连草药都认不全,商户赋税又重,要不然把医馆卖了?”
“如今世道艰难铺面卖不上好价钱,还不如放在那里,我们有田可以用粮食抵赋税,也不碍事。”景煜珩眼睛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种种迹象来看,朝廷应该是想打仗,虽然不知道要打哪里,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白苗苗不懂这些,脑袋在景煜珩身上磨蹭:“我都听相公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不怀疑我跟别得女子有私情,我就谢天谢地了。”景煜珩打趣着,加快赶路。
回到村子已经是傍晚,景桃花早已等的心急如焚,看到两人回来直接哭着保住白苗苗:“我还以为又出什么岔子,刚叫了大哥准备一起去镇上找你们呢。”
话音才落,景大山借了牛车过来:“你们回来了,我们正说去镇上找你们呢,衙门怎么说的?”
景煜珩把赵县令判案结果一说,他们两个重重舒口气,景桃花也才止住眼泪。
虽然钱玉华为人不怎么样,但景大山人还是不错的,白苗苗有意留他吃完饭:“我们从镇上带回来烧鸡跟酒,大哥留下吃了晚饭再走。”
景大山推辞:“我还要把牛还给王家去,小山他娘这两日身上不舒服,还在床上躺着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