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5“我们就当没看到你,至于你能不能等到你爹,我们就不敢说了。”绿衣女子说着看到一个熟客,笑脸一挂就举身扑上去,“大爷,您可好久没来了~”
白苗苗对红衣女子拱手:“多谢两位姐姐,我一定不给你们惹麻烦,就算看到我爹也不会吵闹让你们难做。”
“去吧去吧。”
天色渐暗,红衣女子把糖葫芦签子一扔,专心迎客。
巷子口有个小石块,白苗苗坐下一动不动,静静盯着梨香馆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看着男女之间轻浮狭促的举止,刚一见面就亲亲我我的样子,她约莫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了。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天色已经完全黑透,梨香馆热闹非凡,人声鼎沸,跟乡下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在一幅幅陌生的面孔中,出现一张熟悉的脸——白怀忠。
白苗苗从来没见父亲打扮得这么华贵过,锦衣云履,玉冠束发,脸上好似还擦了粉,乍一看去十足的达官老爷。慢悠悠的晃着折扇,还真有一股风流倜傥的味道。
白怀忠跟门口的人点头致意便径直进去,里面立即迎上来一位年纪略大的女人,咧着血盆似的大口说了句什么,白怀忠就朝二楼走去。
白苗苗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但从女人血红的唇形看出来说了三楼,她从侧面绕过去,轻轻一跃跳上院墙,顺着院墙来到二楼窗户外。
二楼都是一个个的小屋子,几乎所有屋子里都有人,男女女女,做着冯子周小册子上的事,好不欢乐。
顺着二楼的窗户爬上三楼,这里相对就安静许多,屋子里的男女也规矩得多,或喝茶闲话,或弹琴歌唱,或吟诗起舞。白苗苗一间一间的看过,终于,听到父亲的声音。
“苏苏姑娘。”白怀忠温文尔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书香人家的谦谦公子。
白苗苗捅破一点窗户纸朝里看,这个苏苏姑娘果然有几分姿色,眉清目秀,气质清雅淡然,果然不是村里那群妇人能比的。
苏苏一开口,声音柔美:“几日不见,白老爷似乎清瘦了,可是被什么烦心俗事所扰?”
“苏苏姑娘果然体贴,也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事,不提也罢。”白怀忠本来满心欢喜,闻言硬是做出一副愁苦的样子,端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仿佛饮尽浮生苦楚。
“那白老爷可与奴家说说,奴家虽不能为您分忧解难,却可静心聆听,也除去一二分烦恼。”苏苏说着开始抚琴,琴调轻缓悠扬,正适合谈心。
白苗苗看的直恶心,那个苏苏姑娘还像腹有诗书气的,父亲就是不懂装懂,明明胸无点墨还硬装斯文,像极了跳梁小丑,自己还觉得挺美。
苏苏姑娘听着对面有你男人强说愁的做作模样,忍俊不禁,一边强忍着笑一边抚琴,还要注意配合着对面人的情绪做出相应表情。
白苗苗看在眼里,佩服在心里,苏苏姑娘真是敬业。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白怀忠还絮絮叨叨的惆怅着,外面的人敲门提醒:”白老爷,时辰可到了,您要是还想跟苏苏姑娘把酒言欢,得加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