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杏儿有些小得意却也有些羞涩,笑着推辞了几句。
“哪有彪兄你说的那么厉害!”
李彪没有笑,相反认真严肃起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瞒二位,我李某和兄弟都是御前侍卫,因有皇命在身,为隐于市才留在了福来客栈。”
说着,他从袖口拿出一卷画,上面画着一副红玉,红颜通透内外双圆状,玉身刻有‘予武元天’,雕有凤毛麟角。
李彪说:“石头镇是去京城的必经之路,想必这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你们常年驻店,定能与不少过路人打上交道,若是能有缘遇到携带此玉的人,还望两位替我李某多多留意。”
苏正弟目光一沉,心弦颤抖,他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
“是皇上要找这块玉?”
李彪一边收着画一边笑。
“皇命在身,恕无可奉告。”
接着,他“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刀。
“这刀是我李彪常年携带在身上的,它跟着我时间这么长煞气十足也可以帮你们镇镇店,那些个毛头小贼也不敢再拿你们怎么样,日后你们若是有什么事,可以携此刀来京城找我。”
苏正弟觉得这刀沉甸甸的,这份人情他承不住想要拒绝,刘杏儿想着这几日发生的糟心事,正中心意,欢天喜地的接了下来。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正弟心事重重的看向刘杏儿,欲言又止。
李彪笑了笑,他蹲下-身子看向苏正弟夫妇二人,同巧妹儿说:“娃儿,我们该上路了,和姨娘姨父道声别吧!她们才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
李彪想要这孩子随着他的辈份称呼他俩,巧妹儿却不愿意,眼里含着泪,朝着刘杏儿重重磕了个头,带着哭腔说着:“姐姐,今日的大恩大德巧妹儿记在心里,日后定会报答你们的。”
刘杏儿极心疼这娃儿,很快扶起她,将她搂到怀里,眼睛也跟着红了一圈,李彪见刘杏儿和巧妹儿萍水相逢,也是经历了生死,情谊深厚,虽不忍心分开她们二人,却还是一把搂起巧妹儿。
“在下和巧妹儿就先行告辞了,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刘杏儿抹了把眼泪。
“怎么走的那么急,要不和兄弟们留下来用了晚饭再走也是不急的。”
李彪听到这话笑出了声:“这福来客栈啥都好,就是这饭菜嘛……”
他话只说了一半,哈哈大笑几声搂着娃儿走出了门。
刘杏儿皱了下眉头,有些不明白,突然又跟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苏正弟的荷包里掏出三百文钱来,一边追着李彪一边喊:“彪兄,你还有一宿没住下,这钱我得退你啊!”
李彪只顾大步往前走,朝着后方挥挥手:“小娘子请回吧!就当是我李彪放下的定金,来日再会!”
刘杏儿见李彪搂着娃儿的身影在黄昏下越来越远,也就停下了脚步,她紧紧捏着手里的三百文钱,脑子里却是李彪那句没有说完的话。
‘福来客栈啥都好,就是这饭菜嘛……’这饭菜究竟是怎么了呢?
她魂不守舍的回了客栈,看也没有看苏正弟一眼,“就把钱拍到了苏正弟胸口。
店里空空的只剩下苏家人,苏老爷子看着刘杏儿身上有伤,同苏正弟说:“你今日也别忙活了,带着你媳妇儿先去医馆治下伤。”
苏花姑从楼上收拾下来盘子,冷嘲热讽的来了一句。
“有些人啊,管闲事管的连命都不要了!要死呢就死远一点可千万不要连累了咱苏家人!”
刘杏儿一眼就看到了苏花姑手里的菜盘子,就是她端上李彪屋子的饭菜,突然就明白了。
她气冲冲的夺过苏花姑手里的盘子,用手掐了块肉-偿了一小口,苦酸苦酸的让她连连“呸”了几声。
苏花姑也丝毫不避讳,还踮起一只脚,有一些得意。
“谁要你说我做菜难吃的,反正这家里就我这么一个厨子,你要是让我不高兴了,那我就做的更难吃一些诺!”
刘杏儿是个最注重细节的人,尤其在后厨那一块她是有十分用心的,她没压住脾气,也扯起了大嗓门。
“大姑姐,你可是这个家里的长姐,我是出于信任才没有尝你的菜,这次可是关系着福来客栈未来的生死存亡,你怎么能为了斗气做这样的事来砸店里的招牌!你这是要苏家人走投无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