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子早就有听说福来客栈在搞扩建。
她很聪明,还算有照顾刘杏儿,客栈最冷清的日子里,刘杏儿虽没有提出减去素菜的运送,她倒是挺会体己人,自主主张的把素菜压了下来。
刘杏儿一直记得张婶子的好,就是一直没有时间去找张婶子道声谢。
她没有等张婶子开口,握着张婶子的手,笑得很灿烂。
“前段日子还要感谢张婶子对咱们店里的关照,我是实在抽不出空来,不然是得当面来和婶子道声谢的,至于那菜嘛!那还得劳烦婶子,从明日开始按之前双倍的量来送。”
张婶子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不劳烦,不劳烦的。”
她的眼光就是毒,就没有哪次看走过人。
刘杏儿行事起来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恩抱恩的。
她却在想,张婶子的财路还在后头呢。
刘杏儿和张婶子又客气的寒暄了几句,这才道了别。
客栈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人声鼎沸,住店的也好,看热闹的也好,乌压压的都是人。
那副被一众学生题过名的牌匾还高高的挂在的福来客栈的门头上。
今日。
来福来客栈凑热闹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
白中立怕刘杏儿店里那些人应付不过来,特意派了几个官差过来帮忙。
终归是石头镇第一家官办客栈,官府多多少少该要出些面的。
刘杏儿忙的晕头转向的,很快把对苏正弟的思念抛到了脑后。
她焦急的用袖子擦了擦额前的汗。
身后的声音很是熟悉。
“未来的内掌柜可不能做这种轻举,若是让人瞧到了,是要被笑话的。”
刘杏儿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是他!
他居然回来了!
刘杏儿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她猛的转过身。
眼前的人儿,一身白袍很是精致,微风吹过,裾边飞扬,手里一柄折扇时不时地轻扇几下。
她曾几何时觉得苏正弟有这般的好看过。
他色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嗔视而有情。
刘杏儿看着苏正弟,居然抽泣几声,双眼泪汪汪的哭了出来。
“你说你去收赊账,只需一两日的功夫就会回来了,你看看现在是多少日了。”
苏正弟看她哭了,也急了,也顾不上这周边是不是人来人往的,把她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就像哄一个小娃娃似的。
“你看你多大人了,还这么哭鼻子,羞不羞呀。”
刘杏儿撅着嘴,情不自禁的有了小女子的任性。